杜充說話時,從袖袍內取出兩張銀票遞了過去。
何魁來者不拒,接過銀票掃了一眼,在看杜充時,何愧的眸子裡已經湧現出不言而喻的殺意。
何愧很憤怒,確切的說覺得自己很委屈。
他們整天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個月的俸祿也只有三兩銀子。
而杜充隨手抽出來的一張銀票,竟然是兩萬兩。
杜充被何魁盯的後脊樑發麻。
何魁笑道:“朝廷接到奏摺,例數你十條大罪。”
“這件事荒唐,千總大人,在下……”
杜充的話只是說了一半,就發現眼前一黑,卻是何魁騰起手掌結結實實的呼了過來。
這一巴掌,直接呼的杜充暈頭轉向。
臉上更是印出火辣辣的五指山。
杜充渾然沒有想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剛打算委屈巴巴的開口解釋。
便看何魁伸手一揮。
身後的兩名武差瞬間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杜充一看這畫面,再聯想到自己這段時間聽說的朝堂風雲。
那滾滾落地的人頭,貌似都是武德司的這般心狠手辣的鷹犬做的。
於是他倉惶跪地求饒:“不,千總大人,讓我見見高太尉,讓我見見高太尉……”
“晚了!”
何魁慢慢悠悠的說道:“你欺壓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此罪二。”
“屠殺難民,死罪三。”
“知法犯法,其罪四。”
“暗通金國,其罪五。”
“身為朝廷軍尉,搜刮麾下士兵,私吞軍餉,剋扣糧草,此罪七。”
“武德司辦案,你公然賄賂本官,此罪八。”
“金賊即將南下,你棄職逃跑,此罪九。”
“杜充,這是本官進入你的駐地之內親眼看到的累累罪狀,另外陛下還總結了你所犯的十二條大罪。”
“現在,你不需要解釋,陛下有旨意,讓本官將你拖到北大營,讓那些難民們親眼看著,將你就地正法。”
隨著何魁話音落下。
武德司的武差已經將杜充擒了個結實。
何魁看了一眼杜充府內的副手跟親信,冷冷的說道:“一個也不許放過。”
武差們憤怒拔刀,小地方的廷尉副手跟校官們年紀家人,哪裡還敢反抗。
頃刻間就被捆綁著往府門外走去。
就在這時,府門外停下一輛官轎。
一個頂戴烏紗的白臉中年男人走下轎子,看到武德司的人正在抓人,當即面色一驚,沉聲喝道:“這是作何?快快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