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糧草沒有提供,那主要是北方百廢待興,他們也盡力了。
所以犯不上責怪誰。
說到底,黑白顛倒就是政治。
別人有了這樣的定論。
趙爍即便心知肚明,也沒有辦法奚落趙棣。
更沒有資格貶低趙構。
相反,趙爍還要重用康王。
於是趙爍說道:“眼下汴梁城已經恢復到之前的安全狀態,可是朕還是夜不能寐啊。”
“皇兄是愁何事呢?”康王趙構問道。
“朕主要是恨鐵不成鋼啊。”趙爍義憤填膺的說道:“現在百姓是能暫時的免遭金賊鐵騎的踐踏了,可是我趙氏天下卻到了岌岌可危的關頭。”
“皇兄,到底出什麼事了?”
“是咱的家事。”
“家事?”趙構頓時就收起了心思。
他第一反應就是趙爍要拿太上皇出來說事了。
這事,趙構是默默的站位太上皇的。
怎麼可能順著趙爍的話茬繼續交談下去。
可是趙爍卻說道:“倘若咱的皇親們都有康王這等愛國之心,我大宋山河,方能興盛百世啊!”
“可是,在國家危難的時刻,咱的皇族成員,一個個貪生怕死,爛泥扶不上牆。”
“皇兄,或許其他王爺有所顧慮罷了。”
“你知道他們顧慮什麼嗎?”
趙爍問起緣由,康王一時愣住了。
搖頭說道:“還請皇兄示下。”
“朕比你清楚,你自己看看吧。”
趙爍拿起一個冊子遞給康王。
趙構開啟冊子,噸時愣住。
“皇兄,這是濮王趙傳希的財產備案!”
“不錯,你瞧瞧他有多麼大的家當。”
趙爍化身為煽風點火的地獄使者,佯做義憤填膺的神態,說道:“濮王趙傳希擁有家產兩千四百萬兩白銀,良田六萬八千畝,宅院十六處,冶煉坊三十座,只是他們家府邸的傭人就有八百人。”
“康王,你可知濮王一天三餐要花費多少?”
“多……多少?”此刻的趙構看著人家的賬本,眼睛紅通通的……
趙爍接著說道:“他的一日三餐,就耗費白銀一千兩,只做飯的廚子就有十二人。”
“他吃白菜,只吃菜心。”
“每天三頓鳳舌(雞舌頭),就得宰殺三百隻公雞。”
“他妻妾成群,穿的比朕跟康王你還要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