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才擁護趙棣。
現在聽說陳興漢要拿走趙棣的義軍虎符。
他們自然不幹了。
陳興漢冷冷的盯著汪臧海瞪了一眼,斬釘截鐵道:“這是陛下的鈞令,你是何人?你要抗旨嗎?”
汪臧海算啥?
在當朝一品大員,而且是奉命行事的大佬面前。
他啥也不算。
聽聞此言,立刻嚇的縮回腦袋。
他們是要維護徐國公的,卻也不敢在情況不明的條件下,追隨者徐國公悍然對抗朝廷。
被陳興漢嗆了一口。
趙棣也不敢多言。
因為趙棣現在心裡很清楚。
他看起來是擁有浩浩蕩蕩的十幾二十萬大軍。
但義軍裡面團團夥夥,山頭派系林立。
根本就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再說他又不是宗澤,率領義軍打出了自信跟血氣,所以宗澤的軍隊看起來團結緊密。
但是趙棣不行。
他帶著這支軍隊,自組建籌備以來,就一直在‘龜’‘慫’‘忍’的道路上一意孤行。
哪有機會在軍中豎立他自己的威信啊?
所以,趙棣只好轉身拿起桌子上的那枚銅製的虎符,交給陳興漢。
陳興漢接受了虎符,神色淡然的說道:“國公殿下,你即日便能啟程,陛下已經等你了。”
“好。”
趙棣垂下頭。
對他而言,此時回宮反而是一種解脫。
而歸附在趙棣麾下的原河北行蹤大總管楊明站出來問道:“陳大人,敢問陛下怎麼安排我們這些義軍?”
陳興漢心想:你也算是義軍?
在金賊沒有攻宋之前,你可是吃著朝廷軍餉的河北兵馬總管。
麾下三萬軍士,說棄城就棄城了。
導致河北大地淪陷的速度超出了大家的想象。
此刻,你又厚顏無恥的說自己是義軍的一份子?
真的是如何都養不熟的白眼狼。
陳興漢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道:“陛下有旨,還請諸位在此地駐紮,稍後會另行安排的。”
“冒昧的詢問一下陳大人,現如今我等義軍加上後勤跟文職,大概二十萬之眾。陛下讓我等在此地駐紮,大概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