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都以為陛下會讓李綱督戰西北。”
“結果李綱沒來,倒是冒出來一個陳興漢!”
“而且,那個陳興漢能幹啥?他是不是被皇帝賦予什麼秘密的使命了?”
唐告聽的頭皮發麻,連連搖頭。
“不懂了,是老夫眼花了還是昏暈了?如今這朝堂的局勢,老夫是越來越不懂了。”
“你說陛下是不是瘋了?八十一位官員的人頭,說午門斬首就午門斬首,刻不容緩。”
“一百七十人的大宋鉅商,說全部砍頭就全部砍頭。”
“自我大宋開朝以來,可從未出現過如此暴君弒殺的君王啊!陛下他……”
唐告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手下人面前如此詆譭當朝皇帝似乎有些不妥。
畢竟如今情況扭曲,人心隔肚皮。
於是他氣憤的話題一轉,咂嘴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為那個令人作嘔的白臉奸臣。”
“相爺,您是說高俅?”陳介附和問道。
“廢話,我大宋朝堂的白臉奸臣,除了他還能有誰?”
“哦對了,還有那個叫秦檜的玩意,什麼玩意他!小小的主簿,一下子被陛下提拔成刑部尚書,如今連我等的威嚴都全然不放在眼裡。”
“奸詐之徒,那兩個孽障都是奸詐之徒。”
唐告氣的胸膛起伏,氣咻咻的被陳介攙扶在太師椅上坐下。
直到飲了一陣茶水,他胸中積蓄的鬱氣才得以緩解。
“到底是老夫小覷了那個白臉奸賊啊。”
唐告呷了一口茶,問道:“儘快組織一批人彈劾高俅。”
“相爺,我們已經安排了。彈劾他的奏摺堆起來比一人都高,可是陛下那裡毫無動靜啊。”
唐告嘆了口氣:“唉,奸臣當道啊,陛下昏暈啊。”
陳介急忙附和:“相爺,朝中已經有一部分官員準備離鎧汴梁城。”
“他們要幹啥?”
“他們都說辭官不幹了,如今他們在陛下眼中不受重用,留在這汴梁城也沒什麼意思。”
“他們當真這樣說的?”
“是啊相爺。”
“呸,就他們?”唐告臉上透著不屑。
就那些生孩子沒底眼的傢伙,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耿直了?
再說,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算要告老還鄉,陛下能允許嗎?
允許應該是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