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爹?”
“爹這一趟出去之後,咱們家的鹽井跟鐵礦洞你可不得變賣了啊。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要留著。”
“爹,這又是為何?您此去汴梁城賣糧之後,咱們家可就今非昔比了。”
“到時候舉家搬到京城居住,還來這鳥不拉屎的成安郡幹啥?”
“年輕,你還是年輕。”楚南宮搖了搖頭,板著一副嚴肅臉說道:“有鹽礦跟鐵礦的井,就意味著擁有挖掘不盡的財富。”
“到時候不管河北歸金人還是歸朝廷,鹽跟鐵可都是重建的重要資源。”
“越留到最後,就是越是值錢。”
“甚至那也是我們楚家的後路。”
“萬一金人真的佔領了河北,我們大可以把鹽鐵礦井貢獻出去,以博取功名。”
聽聞此言,楚尋眼前一亮,臉上綻出莫名的竊喜。
“爹,孩兒今天算是漲見識了。”
“商場上就是這樣,你得判斷局勢,總之未來很長,你可得好好學了。”
楚南宮呷了一口茶,神色愈發愜意。
就在他以為自己將要成為大宋的首富時。
府外的管家神色匆忙的小跑了進來。
“什麼事這麼慌張?”
“朝廷,朝廷的人來了。”
“那你慌什麼?必然是殿下派來接引我的官員。”楚南宮氣定神閒的站了起來,雙手負在身後往院外走去。
可他剛從屋子裡走出去,整個人猛的一愣。
因為院門已經被一群人推開了。
那幫人一個個面色冰冷,手裡的佩刀還散發著攝人心魂的寒光。
再看去,他們全都穿著武德司的官服。
而為首的是一位蒼老的白臉老頭。
楚南宮在朝中有人撐腰,卻也知道廟堂上那位名聲在外的白臉奸臣。
他按奈著心中的小緊張。
覺得既然高俅是奸臣的話,那肯定跟殿下是一夥的。
卻說高俅從兩天前走出皇宮的那一刻,就將這個楚南宮當做影響他仕途升遷的掃把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