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宗磐跟完顏宗望本就是同出一枝,再加上四太子金兀朮。
現在粘罕面臨著三股力量的聯合打壓。
壓力實屬重大。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撤。
如此算下來,最多是前面兩次攻城失利,折損萬把來人。
對於一位統帥來說,無傷大雅。
更何況,粘罕之前已經攻下大宋朝的北方三大軍鎮,尤其是扼守雁門關的太原軍鎮。
說到底,他已經賺大了。
如若繼續執迷不悟,可能會將所有功勞全部抵消。
這是粘罕不樂於看到的結局。
粘罕一個人,目光呆滯的盯著空蕩蕩的桌子,足足沉思了半晌,方才不甘心的說道:“再等兩天!兩天之後撤。”
“大將軍,何故又拖延兩天啊?”
粘罕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估算汴梁城內的糧草也接近枯竭,十有八九宋朝那個小皇帝也在祈禱我們退軍。”
“我們現在一走,他們就能出城覓糧了。”
“與其讓他們舒服,倒不如再餓他們兩天。”
“總而言之,絕對不能讓汴梁城內那些刁民們好過。”
聽著粘罕氣急敗壞,近乎歇斯底里的言論。
陸昭陽和吳召虎面色漆黑。
吳召虎這個時候也不好再勸了。
等兩天就等兩天。
這兩天的時間倒是影響不了大局,也不至於讓將軍陷入困境。
說到底,他們還是對金軍的戰鬥力太過於自信。
覺得十五萬金軍在現代不懼怕任何大規模大編制的宋軍。
陸昭陽問道:“那我們昨天計劃的奇攻北京府還打嗎?”
“當然要打,而且明天就打。”
“是!”陸昭陽所說的派遣精銳進攻北京府,就是衝擊聚集在北京府的天下義軍統帥,徐國公趙棣。
用陸昭陽的計策說,金人也未必能吃得下那數十萬大軍。
他們之所以攻擊那位趙棣,就是想吸引宗澤的注意力。
讓宗澤首尾難顧。
現在金軍普遍認為宗澤那個老將軍很難對付。
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也難。
這段時間,趙棣一直在北京按兵不動。
已經暴露了他膽小怯戰的心思。
這也是粘罕抓住的唯一戰機。
而且根據金軍各方面收集過來的情報看。
目前大宋那位在北京府駐守的天下義軍統帥,就是一個廢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