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爍沒有虛以為蛇,完全就是針尖對麥芒,直接開懟。
“陛下!別玩火了!戰爭可不是兒戲!”
“更何況目前是敵眾我寡,快快投降還來得及,至少能夠保住先皇們嘔心瀝血創立的江山基業。”
“陛下,老臣懇請陛下停止抗擊,如今派出使者跟金軍和談,此災必解。”
盧德公的話可謂是說的斬釘截鐵。
很明顯這個傢伙來之前已經做了很多功課。
盧德公說話之後,其他計程車大夫們也紛紛發言。
一個個擺出一副決議死諫的剛硬態度。
趙爍看的又氣憤,又想笑。
氣憤的是,明明眼前這幫人就是一群貪生怕死的豬狗,卻要在廟堂之上擺出義憤填膺的摸樣。
想笑的是,這些人真的是剛硬的話?
為何不把這股勁用在城外金人的身上?
純純是色厲內荏的利己之輩。
無論是任何朝代,這樣的人都是妥妥的漢奸!
豬狗!
禽獸!
不,他們連禽獸都不如!
要知道,盧德公是吏部尚書。
他的職權以及地位,已經位列與三公六部了。
說白了,他是典型的朝中大員。
這樣的人物,在這個節骨眼上帶頭挑釁皇權。
絕非是單純的發表個人意見了。
而是背後有政治力量做推手。
無論大宋還是漢唐,包括大明。
吏部尚書與兵部尚書都是帝國軍事力量的兩座壁壘。
一個負責官員的考核,一個負責朝廷的兵力。
這兩人才能支撐起大宋的軍事人員資源的供應鏈。
這麼至關重要的位置,卻出了一個蠱惑民心,動搖軍心的畜生!
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爍咬牙切齒的盯著盧德公!
淵渟嶽峙的身形屹立在寒風之中。
手中劍亦如霜刃一般,凝視著現場眾人。
趙爍內心黯然。
想到自己已經竭盡全力要將大宋從深淵之中帶出來了。
可是阻力重重。
核心的原因,就在於大宋內部腐爛了。
正如一顆蒼天大樹,根莖壞透了。
那能長高嗎?
不但長不高,反而會加快大樹的枯萎跟坍塌。
廟堂之高,士大夫已經沒了骨氣跟骨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