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看來一樣金兀朮。
當即面目緊繃。
此刻的粘罕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雖然攻城的金兵不是他的本部兵馬,他也不用心疼。
但是粘罕非常清楚,一旦金兀朮那麼勇猛的軍隊都無法在汴梁城上討到好處的話。
這場戰的最終走向就變得撲朔迷離了。
粘罕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迎上金兀朮的目光,而是從始至終都死死的盯著兩裡開外的那座固若金湯的汴梁城。
片刻後,粘罕才開口說道:“怎麼了?”
“我的兵團士氣已經衰退,一支千戶隊全軍覆滅,其他的千戶編制也被打散了。”
“我看到了!”粘罕語氣強硬的說了一句。
旋即加重語氣強調道:“你的部下很勇猛,是我見過最勇猛的女真人!”
金兀朮可不吃這一套。
你以為你誇讚一下我,我就跟個愣頭青一樣繼續進攻當炮灰嗎?
不!
絕對不會。
金兀朮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大將軍,我請求撤下我計程車兵,讓他們休整!”
“而且,如今宋朝守軍也陷入疲憊,應該換其他兵團一鼓作氣。”
金兀朮此番言語,既是心疼自己計程車兵。
也覺得自己計程車兵無法勝任這一次攻城了。
因為他明顯能夠看到他的兵團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狀態。
再加上軍心混亂,又斷斷續續的被督軍隊斬首示眾,做了逃兵的典型。
這多少讓金兀朮心裡對粘罕有氣。
好歹他麾下的兒郎們是死在攻城戰場上的。
現在也該你派自己的本部人馬上了吧?
這樣的話,粘罕何嘗聽不出來。
粘罕的目光終於從汴梁城的方向慢慢的轉移到了金兀朮身上。
銳利、殘暴且似乎要殺人的眼神,如同兩把隨時可以致命的利劍。
冷冷的從金兀朮面前剜過。
粘罕在金國五國城被稱之為修羅,殘暴的修羅。
說的就是他喜怒無形,悲喜善變的個性。
因此,在金國內部,很少有人願意招惹這尊瘟神。
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一時頭腦發熱幹出什麼意想不到的愣頭青事件來。
準確的說,粘罕就是一把雙刃劍。
女真人既敬他又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