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陽沒有說話。
粘罕開啟掃了一眼。
下一秒,他整個人的神色徹底的凝重了起來。
“傳令下去,所有將領以及文傅都在中軍大帳集合。”
粘罕轉身進入大帳。
片刻的功夫,完顏宗望率先趕到。
因為剛才陸昭陽給粘罕看的那份信,就是完顏宗望的部下從前線截來的。
也是他把這份信交給陸昭陽的。
直到金軍的將領們看完上面的內容。
大帳內陷入了長達數十秒鐘的沉寂。
一個個臉色難堪的如同吃了苦瓜。
之所以表現的這般鬱悶,完全是因為宋朝皇帝幾乎提前道破了他們的秘密。
而且明確的指出金人要和談,實則緊鑼密鼓的修建攻城器械。
並罵他們是狼子野心,冥頑不靈的野蠻人。
在粘罕和宗望等人,或者陸昭陽和劉彥宗等人看來,宋朝的那位皇帝如同擁有上帝視角。
眾人面面相覷互相對峙了一番,紛紛搖頭喪氣。
這還怎麼辦?
繼續打還是就這樣撤軍?
一時間金人大帳內,主站撤退的完顏宗望的派系無形之中就佔據了上風。
反觀極力要攻城的粘罕等人臉色更加難看。
現在的粘罕也進入舉棋不定的狀態。
因為他突然發現他要面對的對手太可怕了。
可怕到他還沒有做什麼,對方就給出了針對性的措施。
正如他在北方歷史書上看到的中原古人們玩的金刀計一樣。
那就是陽謀。
明著告訴你,我要如何如何滅了你,可是你還無可奈何。
也無從反駁。
倘若說金人上一次四面衝擊汴梁城之前,宋軍給他們傳來的《抗金策論》只是分析局面。
以至於讓粘罕和宗望覺得趙爍是擾亂他們的軍心。
那這次策論上闡述的事情,可就是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