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的大宋是據城而守的。
無論金人如何破釜沉舟,如何勇敢,也是要陷入傷亡重大的攻城戰的。
所以,對於更加理性的完顏宗望而言,現在討論進攻還是撤退的問題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
其實他也想看看宋軍下一步會做出什麼樣的動作。
完顏宗望的派系沒有人說話,這就給了粘罕很大的自信。
他覺得金軍計程車氣還在。
還能戰!
於是粘罕朝著陸昭陽點了點頭,說道:“陸相公分析的沒錯,宋朝皇帝這樣的手段,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打不過我們只能逞口舌之力。”
“這不但無法擾亂我們的軍心,只會增加我們對宋人的仇恨。”
“而且,陸相公有一句話說的最好,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花裡胡哨的方法都是蒼白無力的。”
“我們金人馳騁戰場的真正法寶,就是強悍的武力!”
此番言論為這一次的戰情分析打定了核心思想。
這也就意味著粘罕是鐵了心要籌劃規模最大的一次攻城戰了。
而且這一次他幾乎是孤注一擲,抱上了不成功必成仁的決心。
金軍如此,汴梁城內的趙爍這段時間也不敢閒著。
他也明白粘罕那樣的色厲內荏的傢伙,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一份策論就善罷甘休。
更加激烈的戰鬥還在後面。
所以,趙爍也繼續督導用來防禦的守城器械。
而被趙爍重用的高俅也忙的不亦樂乎。
自從投靠了新皇帝之後,高俅連回城的宋徽宗都不怎麼理睬了。
宋徽宗趙佶讓三兒子趙楷特地拜訪了一下高俅。
本意是要讓高俅去延福宮拜謁太上皇的。
可高俅以公務繁忙為由,需要延後推遲了。
說白了高俅不鳥宋徽宗。
這事宋徽宗沒想到。
就連趙爍本人也沒想到。
但是高俅心知肚明。
他這段時間跟著趙爍,突然覺得自己前輩子的生活都過在狗肚子裡面去了。
高俅前半輩子,基本都是跟著宋徽宗為虎作倀,惹的天怒人怨。
走到哪都有人戳他的脊樑骨。
是有錢,他是貪了無數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