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佶微微頷首,故作淡定的擺出一副為老不尊的姿態,說道:“我做皇帝的時間長,比你有發言權。”
“是嗎?呵呵。”趙爍笑得愈發冰冷,一字一頓的啐道:“你的發言權就是納貢稱臣,就是搖尾乞憐吧?或者你提拔奸佞,自挖大宋的牆腳?”
趙爍話音剛出,宋徽宗趙佶就懵比了。
他萬萬沒想到宋欽宗竟然會當著自己的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而且他覺得眼前這個兒子,一點也不像之前那個哭鼻流涕、軟弱無能的趙桓。
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但是面子受損,趙佶也不禁氣急敗壞了起來,大聲斥責道:“趙桓,你放肆,我是你爹!”
“那又如何?自古為臣,先君後父。”
“朕如今是大宋的皇帝,是要跟江山社稷共存亡的。”
趙佶憤怒的臉頰抽搐:“那你也不能如此放肆。”
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操這份心幹嘛?
既然這個逆子要跟江山社稷共存亡,那就有他去吧。
只不過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鬧的太高冷了。
居然不跟金人議和?
這是宋徽宗意想不到的。
所以他極力平復心情,說道:“言歸正傳吧,我聽說城外的粘罕要一個勁的跟我大宋求和,你為何不同意?難不成執意要將城內百萬之眾都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嗎?!”
“哦,攤牌了?你找我過來就是要繼續軟骨頭的求和?”
“你不會真就一直為人求來的和平是真的和平吧?”
“那不過是助漲金人囂張氣焰,讓他們對我大宋繼續敲骨吸髓。”
“趙桓,你太放肆了。”宋徽宗憤怒的拍案起身,冷眼盯著趙爍:“你小子也別跟我兜兜轉轉,現在應該趁機跟金軍談和,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後果不堪設想!”
“這又是哪個生孩子沒屁股的大臣給你提的建議?”趙爍問道。
“這還需要有人提?但凡是個有腦子都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看著宋徽宗一臉認真的為自己辯解的表情。
趙爍心底的厭惡感愈發強烈。
宋徽宗說他有腦子?
老子要笑尿了。
索性趙爍也不給好臉色,當即說道:“大宋只有一個皇帝,便是我宋欽宗!”
“如今抗金之事,朕已籌備妥當,誰要敢貽誤,一縷軍法處置。”
“朕勸你,勸你們不要再犯錯了。”趙爍放了一句狠話,轉身便往宮外走去。
就在這時,一直隱忍不發的趙楷終於說話了。
他朝著趙爍喊道:“皇兄,你是大宋的皇帝,可是有你這樣跟父親說話的嗎?”
趙爍剛走了兩步豁然轉身,殺人的目光凝視著趙楷:“怎麼?你要站出來裝大頭嗎?今天正好在這兒,朕就跟你攤牌了,你在軍備司貪腐了多少年?幾乎掏空了大宋的軍事底蘊,你還恬不知恥的在這裡權朕大度?!”
趙楷聽聞此言,心頭猛的一顫。
忙不迭的擺手解釋道:“皇兄,絕無此事,這一定是哪個狗賊構陷本王!本王作為皇親國戚,豈會貪圖那等蠅頭小利?!”
“是啊,生孩子沒屁股的爛仔才會做那種事。”
趙爍又撂了一句粗口,悍然離開。
趙楷臉頰劇烈抽搐,耳根子火辣辣的發紅。
宋徽宗趙佶則更加氣急敗壞的指著趙爍的後背叫囂道:“趙桓!你玩大了,忘祖背典了你!你……氣勢我也!”
趙爍急匆匆的離開延福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