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好事。
金由基想了想,百分之百是大宋的皇帝要跟他們求饒了。
雖然他好戰,但是能不站而屈人,自然是最好的。
於是他朝著上方回應道:“請稍後,容我稟告。”
旋即,金由基策馬朝著金軍大賬方向奔去。
片刻後,金由基進入粘罕的帳內。
“大將軍,宋朝那個小皇帝似乎妥協了,放話要在前線跟你會晤。”
完顏宗翰聽的面露欣喜:“他在哪?”
“就正汴梁城上。”
“奇怪,既要投降的話,不應該先派使者,然後再由他親自來謝罪嗎?如今在陣前要見我,那傢伙想什麼呢?”完顏宗翰沉思了起來。
這時,粘罕的軍師完顏經略說道:“大將軍,如今我軍軍威正盛,相比那個狗皇帝是有所忌憚,十有八九是要和談了。”
粘罕搖了搖頭。
他之前還覺得會是這樣的情況,可聯合他聽到的宋朝大軍聲威隆隆的聲音,又覺得不可思議。
“不應該如此,本將軍聽汴梁城中聲潮鼎沸,很顯然宋軍的戰鬥意志很高。”
“大將軍,恐怕那是咱們高看他們了。”
“宋人向來外強中乾,表面看著嚇人,實則不堪一擊。所以那個狗皇帝,就是裝模作樣給我們看的。”
“經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將軍,您且靜下心來想想,自我們記事起,大宋的皇帝都是何等貨色?”
粘罕聽聞此言,目光當中當即露出厭惡的神色:“那還用說,宋人一直昏聵無能,貪婪無度。前一個宋徽宗更是鼠目寸光,膽小怯懦。現在這個皇帝是宋徽宗的兒子,同樣是色厲內荏之輩。”
“所以,這一次攻城反而是我們千載難逢的機會!”
“大將軍所言甚是啊,那煩請大將軍判斷一下宋軍的戰鬥力。”
“經略,本將明白你的意思,宋軍雖有其名,卻無其實。”
“他們的軍陣看起來唬人,實則虛有其表。”
“眼下我們之所以圍而不攻,也是顧忌這汴梁城的城防,這可正是本將見過的最堅固最宏大的城池了。”
“不過,我麾下的將士同樣能夠一鼓作氣拿下汴梁。”
“大將軍威武,宋人無能,卻佔據天下最肥沃的土地,這本身就是暴殄天物。”
“而我們大金則全然不同,我們天生下來就註定是征服者。”
“再加上,如今大宋廟堂早已君臣離心背德,這樣的情況下,那個小皇帝還怎麼跟我們打?”
完顏宗翰點了點頭,他聽了完顏經略的話之後,心中僅有的那一點一縷也隨之散去。
他說道:“那現在宋朝狗皇帝的底線已經明確了,他就是要跟我們投降。”
“大將軍英明。”
“等等。”粘罕擺了擺手,還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皺眉問道:“那今日一早,宋軍用神臂弓給我們寄來的《抗金策論》,又如何解釋?”
這時,宋臣陸昭陽拱手對粘罕說道:“大將軍,我瞭解宋人,他們擅長擾人思緒,更善於混淆視聽。”
“那位新登基的小皇帝虛張聲勢的目的,其實很簡單,也可以理解。他知道戰端一開,就是他的末日,所以想壯膽一波,好在接下來的投降協議上為自己爭取一點籌碼。”
“看來確實如此了。”
“本將軍這邊去會一會那狗皇帝。”
粘罕已經徹底無所忌憚,翻身上馬,朝著前線趕去。
此時的趙爍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鐵了心要抗金的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