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一張嚴肅認真的權威臉,讓他頓覺得不安。
“朕的意思很簡單,既然要撫慰金人,讓金國平息怒火。花錢也不是不可以,國庫空虛,就由你牽頭來彌補那上千萬兩白銀的差價吧。”
“陛下,微臣……”
“怎麼?你不願意?”
趙爍壓著嗓音,殿內已然泛起肅殺之氣。
一時間那些想要附和徐秉哲的兩面派徹底恍然。
他們權且當皇帝想跟金人求和。
眼下是要讓他們這些人捐出家財去迎合金人?
這怎麼能行呢?
國庫出錢,當然可以。
大家拍手稱快。
讓他們自掏腰包?
簡直是開天大的玩笑。
這斷然不可!
但是,趙爍今日上朝,豈能由得了他們?
如今徐秉哲就是一個出頭鳥。
這個出頭鳥的價值必須得好好利用。
能在朝堂之上大言不讒的說出讓老百姓兜底的荒謬言論,他在趙爍心中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大宋是富,但趙爍早就查明情況了。
大宋富有的是豪門勳貴,是廟堂之上高冠博帶的官員。
老百姓的富有隻不過是一個好看的花架子罷了。
尤其是到了宋徽宗時期,花石綱、建宮殿,包括各種花銷,連年增加。
錢從哪裡來?
都是從老百姓那裡強取豪奪來的。
甚至慾求不滿的官吏們還集體研究出預稅。
什麼意思?
就是讓老百姓把明年後年甚至未來十年的耕地稅都提前交了。
大宋的商賈就更悲催了。
從西域進一批貨,西域人不要關稅。
一旦到了大宋邊關,你要不交出一般的貨款,直接不讓你回國。
你以為交納了就結束了嗎?
不!
那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