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叔點了點頭,眼神中多了一絲信任。
他原本對江林和江潤芝的身份有所懷疑,但此刻看到江林為村裡挺身而出,心裡的疑慮也消散了不少。
“大侄子,我咋稱呼你啊?”
“我叫水生,小名兒叫虎子。”
“哎呦,我家大兒子也叫虎子,那可倒好。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
大慶叔說道。
江林點了點頭,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這次的事情讓他贏得了村裡人的信任,尤其是大慶叔的認可。
暫時他們在村民的眼中是被認可的人,一時半會兒恐怕老五也發現不了他倆。
這為他們接下來的逃亡提供了一定便利。
這會兒走肯定是走不了。
村裡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江林和江潤芝只好又回到了瞎眼婆婆的屋子裡。
看著那僅有的一張床板,江林只好抱起一床被子直接放到地上,自己就躺了上去。
“睡吧,明天早上要去縣裡給人家做酒席。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走到了縣裡就好辦了。”
江潤芝躺在木板上,準確的說,這張木板床上面鋪了一張席子,上面薄薄的鋪了一層褥子,躺在這上面又硬又不舒服。
江大小姐什麼時候睡過這麼簡陋的床?
可是到了這會兒江潤芝也知道自己不應該挑剔,比起他們昨天前天在荒山野嶺裡靠著樹眯一會兒來說,這已經算是好的。
想了一想,江林躺在地上,天寒地凍的,而且這裡潮溼,躺在地上就鋪著那薄薄的褥子,身體也受不了。
江潤芝終究是心裡不忍心。
一路上江林對自己一直都很照顧,如果不是江林就以她的這個身手估計早被抓回去了。
江潤芝站起身,坐起身,用腳踢了踢江林。
江林翻個身黑暗中問道,
“怎麼了?”
“你還是上來睡吧,睡在地下哪能行!
受了潮,明天萬一你生病了還咋去縣裡呀?”
說完這話,江潤芝只覺得自己耳根子紅,雖然心裡知道江林有可能是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可是他倆到底也是陌生人。
這個年代人們可沒有那麼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