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那河有長達四個月的結冰期,九月份是去河裡釣魚的好機會。
再晚溫度就會快速下降,只有少數人才能享受到釣魚的樂趣。
林亂跟著馬庫斯後面走上友誼大橋,旁邊還有兩個從吉昌過去的齊國人,分別叫冬子、滿宏,都是馬庫斯新近認識的朋友。
冬子和滿宏是一路人,他們兩人之間很少說話,和馬庫斯只簡短的說了幾句,沒有主動和林亂說話。
林亂自然也不會去攀談,馬庫斯也沒為他們多介紹,還是和林亂聊著球賽。
此時林亂手上拿的是另一本護照,名字相片沒變。
不知道馬庫斯從哪找的造假作坊,手藝還不錯。
很快來到北元這邊的橋頭,那些軍人都拿著槍械,林亂感覺到冬子滿宏有些緊張。
駐守的北元人顯然同馬庫斯很熟,大聲談笑著。
林亂看到馬庫斯將裝著香菸的包交給對方,然後他們很快被放行。
馬庫斯對林亂解釋,“給了錢就能過來,但是他們的心情時好時壞,香菸就能保證好心情。”
林亂笑道:“我懂的,朋友,在齊國這叫茶水錢。”
冬子和滿宏依然沉默,沒有加入他們的談笑。
拉爾城如同林亂在河對岸看到的那樣,乾淨、冷清、單調。
不過馬庫斯是個活躍分子,他準備好了車,開車將林亂三人帶到郊區樹林中的一棟大木屋,裡面已經有兩個北元人在喝酒。
爐子裡的火在熊熊燃燒,雖然是秋天,晚上的溫度低,只是白天倒沒必要。
馬庫斯簡單介紹下,其實這些人在酒吧都見過,只是不熟,讓他們先坐著聊會,他還要去準備釣魚的各種物資。
“來玩玩吧,夥計們。”
其中一個叫霍爾的胖子用生硬的周語邀請,他手上是一副撲克。
這裡玩的一般是德州撲克,林亂又無所謂輸贏,攤開手笑道:“好啊。”
冬子和滿宏也同意,不過他們只有一個人玩,就是看起來是主事者的冬子。
木屋面積不小,接近兩百平米,房間有四個。
客廳很大,現在他們玩撲克的地方就有五十多平方米,另外還有個廳,擺放著桌球檯。
東西擺放的凌亂無章,哪個角落都可能發現酒瓶。
林亂瞄了眼手上的撲克,從面前霍爾的頭旁看過去,壁爐後的牆壁上有十幾個小孔,應該是彈孔。
這倒不會奇怪,因為北元的法律並不禁槍。
北元法律規定只要是成年人,經過考核之後就能購買並使用槍械,和對岸的齊國完全不同,齊國嚴格禁槍。
不過北元的槍擊案並不引人注目,它的持槍證有效期是五年,年滿之後必須要重新考核。
而且有一些規定,比如公民個人最多隻能購買十支槍械,禁止攜帶手槍外出等。
最有效的措施是兩個,第一,北元的槍械價格高。第二,禁止酒後持槍。
對於隨身攜帶酒瓶的北元人來說,揹著高價買來的槍不如多買些酒,沒酒是要命的事。
木屋看起來不像是馬庫斯所有,可能是他和酒肉朋友們的聚會之地。
就像現在,兩個貝元人,霍爾和德夫動不動就要來一口。
而三個大周人中滿宏不停抽菸,冬子和林亂偶爾才抽,沒有誰提出過喝酒。
當外面傳來噢拉吉拉的元語交談,屋內所有人都知道,馬庫斯回來了,還不止一個人。
馬庫斯帶了三個人,進來之後喊了聲“冬”,冬子就放下撲克,和滿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