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葉瑾晨了?你心裡置他於何地?”
秦曼看著逼問她的月娘,久久沒有回話。對於葉瑾晨,她心情十分複雜,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
“月娘,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裝得下一個。小晨,他對於我來說,和親弟弟一樣。我沒辦法將他和......”。
“曼曼,七八歲的差距,對於上千年的時光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只是你一直不肯面對現實,不肯給自己、給他一個開始的機會罷了。你真的很殘忍,不光是對葉瑾晨,還有你自已。”月娘十分心疼把自己逼近死衚衕的秦曼。
“我知道這樣沉溺過去不好,可在沒有徹底忘掉脩名之前,我不想給小晨任何希望和機會,那樣對他來說不公平。你覺得我這樣很賤對吧?”秦曼舉起酒杯,苦笑著問到。
“對,簡直是賤到骨子裡。身邊有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死心塌地對你,你心裡卻總是惦記著過去。不過話說回來,感情這種事情勉強不得。愛上誰、不愛誰,那都是心在作祟,由不得自己說願不願意。”
月娘說完自嘲的笑了笑,她自己還不是和秦曼一樣犯賤,死死守著過去,不願意踏步向前。
“月娘,我好想脩名,我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想知道他是不是還記得我。”
酒吧舞池內絢爛的七彩燈光,看得人眼花繚亂。在酒精的作用下,秦曼說著、說著,靠在吧檯上疲倦的睡了過去。
“相思跗骨,唯有意難忘。”
月娘看著睡夢中還在流淚的秦曼,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曾幾何時,她也像秦曼這般刻骨銘心的愛過。那些最痛苦的,最想拋開遺忘的過去,偏偏是她最割捨不下的。
葉瑾晨剛開完會回到家,接到月娘電話,還來不及坐下休息,又馬不停蹄的趕去‘夜歸人’接秦曼。
“月娘,這睡美人是誰啊?今天晚上讓我帶出去樂呵樂呵。”
“可以啊,但是我怕你命不夠硬,享受不了這等豔福。今晚只要你帶她走出酒吧,明日我便會通知你爸來替你收屍。”
在這片地界兒,月娘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即便身為市長公子的自己,也不得不考慮開罪她的後果,最後男人只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葉瑾晨趕來看見趴在吧檯上睡著的秦曼,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然後將她打橫抱起。
“這樣一直付出,你不累嗎?這世上好姑娘多得是,為什麼不嘗試重新開始了,你這樣做值得嗎?”月娘心有不甘的向葉瑾晨發問到。
葉瑾晨看著懷裡臉上還留有淚痕的秦曼,嘴角綻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我在她身邊待習慣了,談不上什麼值不值。她開心,我便開心。不管今後如何,我只想繼續像現在這樣,一直陪著她、守著她,如此便好。”
“呆子,呆子,都是呆子。”
月娘覺得自己之前是白替他們瞎操心了,這兩個人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純粹都是他們自找的。
葉瑾晨看著副駕駛座上,睡夢中嘴裡都還在唸叨脩名名字的秦曼。他伸手撥開她被汗水和眼淚粘在臉上的頭髮,低頭吻了上去。
“怎麼辦,我後悔了,我不想當你弟弟了,我終究還是放不下你。我已然分不清對你是喜歡還是執念,只知道待在你身邊,能夠讓我感到無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