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正他不知道？”
“當然，參與監控任務的人我會負責清理，請您放心。”
“冰雪維度堡壘按兵不動，說明他的行動已奏效，不管他在那個維度世界裡最終是生是死，我需要確保那個肖玲玲活下來。如果你敢揹著我動手，我保證，會有很多人因你而死。”
“蘇將軍請放心，我知曉輕重。”灰色中山裝淡淡地掃他一眼，轉身推門而去。
中山裝走後，蘇朝陽望著東南方向沉默許久：“寧願暴力解決事情，也不願意耐心地多動動腦子，哎，自毀前程的莽夫一個。可惜，可惜啊。”
冰雪維度世界，白茫茫一片，風雪交加。
陳宇自從進入這個維度世界，看到的永遠是白色，地表氣候異常殘酷，這個世界的人都生活在地下。
他緩緩呼口氣，閉上眼忘記自己身處的空間，回憶著自己未獲得超能力之前的無憂無慮的學生生活，一點點一件件事地重溫過去，進入深層次的自我催眠，讓元力散失的速度降低。
七
他曾率領被操控的斥候戰士襲擊過地下王城，透過自爆界丹擊斃了維度世界的王，但他也實力大損，就算配合服用藥劑，也至少需要好幾年苦修才能恢復。就算恢復，也不可能回到巔峰。
還能回到本源維度的地球嗎？他不知道。但維度通道已被封死，他出不去，而這個世界的兵力也被自己一個人牽扯在這。如果兵力過少，他就能控制足夠數量的戰士進行進攻，一次次消耗這個世界的戰力。
“冰雪維度世界的力量太單一，遠不如本源世界那般豐富，這裡的人之所以能夠進行元素化，是因為在能量通道中被激發了源核，他們的身體天生就不同於本源人類。如果我們能找到他們世界的能量源核，就能一舉擊潰它。”
他的自言自語似乎是吵到了第二元靈，後者在識海里冷笑道：“其他維度世界的確是有一個源核，不過匿藏在時間和空間中，你沒有時間之力，就不想妄想找到它了。”
“你就這麼想要吞噬我？”
“不，這叫融合。你我本是一體，共同掌控一個記憶，現在你已修成靈魂，不死不滅。只要開啟第七層識海空間，就能超脫維度輪迴。”
“就算超脫了，也還是在本源的掌控裡。”陳宇道：“就算等你成長起來，與我融合，吞噬掉本源，最多是這個星系換個主人罷了。高處不勝寒，做孤家寡人有什麼意思？”
“話不投機半句多，哼，你慢慢等死吧。”第二元靈隱退在識海里。
“我死不死與你有何干系？”陳宇並不畏懼死亡，在進入維度通道前他已是佈置了不少後手，就算真的戰死在這維度中，他也能在本源維度裡重生。
他在這白茫茫天地間行走，在一處山脈輪廓處停下腳步，感應到了山體地底裡數十萬的思維意識體，這是他發現的第七處冰雪維度世界的大型聚集地。
“殺戮吧，這本就是種族之戰，任何仁慈都是對本源人類的傷害。我身為本源世界的人類，就算是面對敵人的普通民眾，也絕不能手軟。”
王楊的身體如冰雪般融化在風暴中，遁入山體，化作炙熱的炎火形成一團數百米龐大的火雲，整個山體內中溫度被他強行升溫，無數冰雪維度的民眾感覺到了溫度變化，爭相逃離。
火雲途徑之處，如收割機般收割著一條條生命。
一場場殺戮，已是讓王楊看清了冰雪維度世界的虛弱。他們本身並沒有多少戰士，只是開戰後一部分戰士受到了規則之力的影響而進行了元素化，乍一看上去比本源維度強大，其實本質上很弱。
本源世界，曙光城。
普通人能不能正常地修煉出超能力，肖玲玲之前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沒有得到陳總督的回應。現在她修煉了精神力，即將邁入通神境，忽然察覺出識海里除了第四層空間，還隱隱有第五層空間。
不過昨晚她嘗試著順照心意修煉，按著天地磁場的能量波動和強度方位調整身體穴竅對應的方位時，卻是想了一想。
她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普通人根本感應不到天地磁場，就算強行擺姿勢也不過是照葫蘆畫瓢似的無用功罷了。
或許將來等科技再發達些，讓正常人也可以透過器械感應到天地磁場，那全人類進化就不是說說而已的事情了。
她平均每天花十五六個小時呆在訓練室裡，甚至一呆就是三五天不出來，媽媽見到她的次數越來越少，只得給自己找事情做。
有時她也會去山谷裡修煉，肆無忌憚地對變異生物使用精神力攻擊，釋放最大的威力。
長達大半年的訓練後，她感覺到自己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再不是當初那個只懂得胡亂使用力量的小白。
“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肖玲玲的精神力擴散到小院外，沒有發現異常後才收回來，不過她心裡有種莫名的煩躁。
她摸摸自己的小腹，裡面的小生命似乎成長的很慢，但生命磁場穩定。而且，它已經具備了思維意識體，精神磁場很熟悉，跟陳總督的如出一轍。
按理論上說，當思維意識體修成靈魂狀態後，是可以被分割的。轉舍到另一具身體裡完成轉嫁，就相當於奪舍，只不過生命磁場和精神磁場無法融合而已，只能後者強制操控前者。
“我肚子裡的生命如果誕生出來，那他到底是算我的孩子，還是陳總督本人？”肖玲玲忽然覺得有些荒謬，想了半天才恢復正常邏輯。
她並沒有感激後悔，只是覺得陳總督就這麼一走了之，至少得告訴自己他去了哪裡，多久回來吧？再者，就算把她當作一個轉舍的容器，也不能如此馬虎啊。
他為本源人類作出這麼大的貢獻，何必要偷偷摸摸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