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青梧回去之後,孔硯已經回來了。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孔硯詢問道,若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項青梧不可能中途離開。
項青梧繞過孔硯,看著屋裡剩下的那三人,續林見到她回來,忙站了起來,眼神複雜的看著她。陸言渾身就跟沒長骨頭一樣懶散的躺在木板上,手裡抓著一把香瓜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磕著,見到詳情捂回來也就瞧了一眼,沒說什麼。倒是白恪性急的上前說,“我們還以為你被怪物給吃了呢,你去哪裡了,怎麼也沒說一聲。”
項青梧感覺到屋子外面有人往這邊走了過來,她將欲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搖頭說,“沒什麼,你們商議的如何了?”
孔硯微微蹙眉,他知道項青梧一定在隱瞞著什麼,而這時候孔硯也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他們真的想要一起離開七重島的話,他們就必須互相坦誠,彼此信任,否則會一直像現在這樣,互相猜忌,白白錯過了許多重要的線索。
“項小姐——”
“大人!”炎老突然出現在門口笑呵呵喊道。
孔硯神情一頓,深深的看了眼項青梧,項青梧也看向他,突然之間兩人好似有了心靈感應一般,孔硯歉疚的朝她笑了笑,是他誤會她了。項青梧冷漠的轉過視線,將孔硯的歉疚棄置一旁。
孔硯暗暗嘆息一聲,轉身詢問炎老,“什麼事?”
炎老說,“您需要的人我都給您找齊了,您要不要出去清點一下?”
“嗯,我馬上過去。”孔硯應道。
炎老這才離開了,孔硯又問項青梧,“項小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剛好我也可以跟你說說談判的後續。”
“我也一起去。”白恪立馬跟了上去。
續林看著項青梧離開的背影,一咬牙也小跑了上去。
“一個個真是閒得慌。”陸言不屑的說完,轉身抱著胳膊就酣睡了起來。
在焱村的一片空地上,亂哄哄的站了十幾個中年男人,還有一些女人正站在不遠處的草垛旁邊看著,她們的臉上充滿了好奇,像是在等待這一場大戲的上演。
炎老見到人過來,趕忙殷勤的跑過來解釋說,“我們焱村的青壯年願意來的都在這裡了,大人您看下面怎麼做?”
項青梧自從聽見了炎孃的話,她現在看這些村民就像是在看妖怪一樣,一種自稱為“靈”的妖怪,而這些妖怪將要讓他們作為祭品獻給獨角獸,這些妖怪,會吃人。
孔硯點頭,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等大家都安靜了,他這才揚聲說道,“好,既然這樣,那麼下面大家就按我說的話開始行動,首先,我們需要一個人去前面查探一下敵情,看看焰村的人到了哪裡,又是在哪裡駐紮的,每隔半小時就必須回來稟報一次......”
項青梧認真的聽著孔硯的計劃,他的計劃算不上十分的完美,但是就目前的情況看,已經是最好也最簡單的方法了。
焰村透過不斷地攻打其他村落,使得他們現在的村民人數是所有村子中最多的,而且儲備的物資也絕對是最豐富的,如果打持久戰的話,焱村一定堅持不了多久,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趁焰村還在洋洋自得中將其一舉擊敗,而做到這一切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殺了領導焰村的那兩位契約者。
方才五個村子共同商議的結果就是這件事必須分兩路進行,一路是擒賊先擒王,從五個村子裡分別挑出一個任組成敢死隊潛入焰村殺了領頭的人,而另一路則是在焰村的村民必經之地設下陷阱,儘量拖延他們進攻的速度,給第一路人足夠的刺殺時間。
項青梧聽了孔硯的話,心中立刻就有了結論,她惱怒的看向孔硯,還沒說話,孔硯就立刻澄清說,“這一次我真沒有出賣你,雖說這事情是我提出來的,但是我並沒有跟那些人提及過你,而且你可是我們的王牌,我怎麼可能讓你冒險。”
白恪癟嘴,有些埋怨,“所以就讓我冒險了?”鬼知道當孔硯告訴他,他需要深入敵營做一回荊軻的時候,他有多想跟這個傢伙斷絕關係,算計人都算到自家兄弟頭上了!
孔硯苦笑,“讓別人去我也不放心啊,況且我讓你去不僅僅只有這一件事。”
“什麼?還有副本?你是不是想搞死我啊?”白恪痛不欲生。
聽到這裡,項青梧好歹心裡舒坦了一些,她倒不是怕死,而是厭惡孔硯那一幅對別人指手畫腳的理所當然,她項青梧如果要做什麼,一定是因為自己想做,而不是被別人逼迫做。
“我猜測到時候別的村也會派契約者過來,而你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從他們口中得到關於這些村子的資訊,還有關於引路人和魚符的資訊。”孔硯嚴肅的叮囑說。
白恪有些不看好,“這些事情那都是屬於內部高度機密,他們哪有那麼容易就告訴我。”
孔硯若有所思的說,“那也不一定,如果對方剛好認識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