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角悶聲作響,昭示這今年‘皇家獵宴’即將開始
篝火點燃,宮燈架起;達官貴人,皇子皇孫該齊聚會場了。
阿姐抱著首飾盒子,端莊來到舅父帳前,輕聲詢問:
“戰哥可在?”
“不在,小月兒在。”司徒玄月跳下圓凳,奔去帳門。
屏風後剛更完衣衫的戰哥探出頭來,傻傻道:“我在,在的。”
司空玄月瞥他一眼,嘴角抽搐了下,暗歎他果真是個呆子,沒有絲毫情趣。
“找的就是你這個小傢伙。”
看著從賬內撲出來的粉嫩小人,司空鳳鑾蹲下身子,寵溺的擁在懷裡。
戰哥一身墨綠刺繡戎裝,頭上抒了一根檀木簪子,看起來很是英氣十足,又幹淨利索。也從賬內緊跟隨後,有些口吃道:“阿...阿姐...許...久不見。生...哥...”
“噗哈哈。”
一旁的生哥身披寶藍色刺繡戎裝,捂著肚子笑起,打斷了他。
戰哥瞬間漲紅了臉,他確實不善與女子攀談,特別是許久未見的,縱然是阿姐,也會羞澀。所以今日月兒被送到帳中,他只能少言為之,阿孃教導他‘男女有別’,‘言多必失’,所以久而久之話少些。
“生哥,休得無禮。”
阿姐美目瞪了眼他,生哥連忙站直身子,嘟著嘴不發聲。
“聽爹爹說小月兒要被表弟帶去赴宴,可否讓阿姐進去為她梳洗打扮一番?總不好,這小傢伙帶在身邊,失了表弟顏面。”阿姐知書達理,吐語如蘭。
“甚好,甚好。”戰哥連忙側身讓路。
阿姐點頭欠身,扯過生哥手中衣衫,牽著司空玄月的手便往帳子裡走去。
司空玄月扭過頭,衝生哥做個鄙視的鬼臉;阿姐似知曉她這般頑皮,牽著她的手腕輕輕一扯,帶進帳中。
戰哥與生哥都看到了,兩人相視一笑,都礙於阿姐,忍俊不止。
...
被阿姐三下五除的換了身嫩綠色,白兔毛鑲邊,刺著鳳尾花的衣裙套裝;頭頂挽了兩個髮髻,如頂著兩個饅頭,其餘髮絲垂於腦後,插上阿姐的一對芙蓉金絲步搖。
走出帳子的時候,戰哥與生哥張著嘴,看呆了眼,好似一隻可愛的青翠玉兔。
“阿姐,你手可真巧!妹妹真是漂亮極了,像個玉小兔。”生哥衝阿姐投去讚許的目光,轉而去抱妹妹。
司空玄月也任他抱起,知道生哥肯定如個好奇寶寶般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她在盤算什麼。
但她偏偏就是不想讓生哥此刻知道太多。
戰哥連忙迎合:“就是,就是。”
阿姐拿著手中帕子掩嘴輕笑:“那還不是咱們小月兒長得俊。”
司空玄月很想朝這兩個哥哥翻白眼,她知道阿姐嘴上說的是怕失了禮節,其實是怕她一身粉衣在男人堆裡太過顯眼。
一身綠色剛剛好,不引人矚目,只有兩個蠢貨哥哥畏懼阿姐,才會這般奉承。不過這樣也好,阿姐開心她便開心。
“走,小月兒!哥哥抱你去獵宴。”生哥緊抱司空玄月很是開心,總算可以和妹妹單獨相處了。
她嘟起粉嫩小嘴,看向戰哥:“小月兒要戰哥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