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點聲。”司空玄月無奈嘆息一聲,肉呼呼的小手,捂上他的唇瓣,接著講:“我接下來要講的,可能你會更詫異,你先穩住,坐好。攸關日後司徒與上官家族的數百口性命。”
戰哥什麼就好,就是打小與世無爭,如道觀裡的道士,清心寡慾的。所以上一世,在她死之前都未娶妻,甚至司空玄月幾度以為他有斷袖癖好。
不過,慶幸他比常人沉穩、心思細膩的多,很快便恢復淡定之姿。
扯過他的衣領,在耳邊小聲絮語一番。
“什麼?”戰哥驚呼一聲,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看著他這樣子,司空玄月都開始懷疑,告知他重活一世的訊息,是對是錯,但她真需要一個幫手,還必須要戰哥才可以。
戰哥輕咳兩聲,臉色凝重:“你可當真?”
“那是自然,不信你可考考我。”司空玄月舒了口氣,看樣子這傢伙要相信了。
戰哥把她抱在書桌上,與之面對面,摸著下巴思索。
看他一副苦惱的樣子,本以為會考兵法其他篇,誰曾曉高估了她這剛過束髮之年的表哥,竟然啞言不知問何事。
“月兒知道昨日秋獵回京,你那江湖師父,臨行前贈你一根連環鞭,便雲遊江湖去了。鞭重二十餘斤,長約三米,是用一整塊玄石雕刻幾十年而成,形若連環圈,堅不可摧,不宜磨損。是你祖師為你師父打造的。你生怕舅父教訓你不舞刀弄槍,而學些江湖雜耍,便藏了起來。”司空玄月得意的一口氣說完。
戰哥臉色煞白,‘騰’的一下從那太師椅上站了起來,聲音顫抖道:“這事只有我與師父知曉,你...你...莫非你...真的?”
司空玄月攤開小手,聳了下肩,示意就是看到這樣。
見他許久未緩過神,司空玄月抄著兩個小嫩手,在他臉上擰了下,可能她太小,勁道不夠,這傢伙竟然沒有一絲疼痛的樣子,她只好作罷,囑咐道:
“你先緩緩吧,給你一炷香時間。過會舅父和爹爹估計要來尋我。不要這一副見鬼的表情,月兒目前只告訴了你一人,你可要為我保密。”
戰哥扶著扶手顫抖著雙腿坐下,深吸了口氣,問道:“那你說,下個月父親會被誣陷剋扣糧草而...”
司空玄月誠懇的點頭,確實如此,也正因舅父被戶部尚書構陷,不是血灑疆場,而是死於貪官之手。爹爹才為討公道,過於激進,得罪了老皇帝,才有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連環悲劇...
想來,讓戰哥協助她扭轉全域性,確實要比年少些的生哥妥帖些。
況且,阿孃臨終前最後囑咐,便是不讓司空家的孩子從武學,只可學文!雖然不知道阿孃是何用意,放著武學世家的道路不走,偏偏那走那窮酸書生的路子,至今司空玄月都不甚理解。
她上一世,便是一心為了仇恨,忘記了阿孃的臨終之言。今日馬車上阿姐的一言一行,彷彿點醒了她。
如若生哥從文,戰哥從武,那豈不是兩全其美?既不違背阿孃遺願,還能妥妥的保他們司空家與上官家安危。
在這煊赫王朝,還用有何畏懼?思來想去,這是目前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