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了,在我們的路上,阿史那沁的箭,會極力阻擋我們所要做的一切動作。”鐵山無一夾馬肚,那匹戰馬發出一聲嘶鳴,啼聲雷動,捲起輕微的煙塵,朝著那杆大旗而去。
“阿史那沁?”管闊的情緒,明顯有些吃驚。
“那個要殺你的人當然是阿史那沁,不然還會是誰,你難道就連這點覺悟都沒有?”
管闊幾乎被他那種輕微的嘲諷弄得啞口無言,他最最討厭的就是鐵山無的那種姿態,明明那是一件很多人都猜不到的事情,偏偏在對方的言語中,變成了自己猜不到就是一個蠢貨的意味。
但是那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他知道鐵山無就是這麼一個人,他平日裡會因為他的性子留給你許許多多討厭的地方,但是歸根結底,他終究還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或許有些朋友就是你看見他的時候你就來氣,你看不見他的時候,才感覺到了懷念。
“來了!”
鐵山無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思緒。
風煙迎面而來,冷颼颼的,也夾帶著泥土的味道。
破開那些略為模糊光線的風煙,一支箭就像是雷霆閃電,挾帶著萬鈞之力,直逼過來。
現在它的目標,是管闊,同時也是鐵山無,既然他們兩個人都送到了阿史那沁箭鋒所向之處,那麼阿史那沁自然很樂意照單全收。
感受著阿史那沁那一箭挾帶的恐怖波動,胯下的戰馬明顯顫抖了幾下。
但是那匹戰馬自從和鐵山無在一起之後,也變了許多,顫抖雖然存在,但是真的只有幾下,因為它選擇相信背上的鐵山無,在以往的那些他們兩個一起的經歷之中,鐵山無無數次讓它的恐懼無功而返,保護著他們兩個的安全。
今天,也會是一樣。
因為戰鬥而已經略微彎曲變形的鐵槍掃動,當掃到一定的角度之後,凌厲地刺出。
槍尖與箭尖,就這樣針尖對麥芒一般相撞。
“砰!”
一聲脆響,箭矢偏離了原有的軌道,斜斜地朝著地面紮下,塵土瞬間爆發,原地出現了一個深洞,而箭矢卻因為巨大的撞擊而彈跳而起,落在不遠處。
遠方,阿史那沁的神情微微一凜,這算是他和鐵山無的第一次交手,而且並沒有直接接觸,而是隔著很遠很遠,但是鐵山無的那種強大的力量,還是能夠隱隱讓他感覺到。
他的那一箭,被鐵山無一槍挑去,可想而知鐵山無的那一槍有多麼凌厲,最起碼,鐵山無的槍法,幾乎可以和自己的箭法匹敵。
管闊承受了他好幾箭,但是畢竟管闊那是身法,那是在躲避,而鐵山無不一樣,那可是實打實的硬碰硬。
他看到過鐵山無的作戰,由此對這個人很感興趣,並且對殺死鐵山無也有興趣,但是隻有在現在交手之後,才發現鐵山無的實力,簡直出乎了他的預料。
“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能不能夠在我的箭下活著離開。”阿史那沁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幾分怒意,先是一個管闊,緊接著又是一個鐵山無,兩個他要殺死的男人,就這樣在他的箭鋒所向之處大搖大擺,可想而知他現在是什麼心情。
鐵山無的手依舊微微顫抖,但是他的臉上神色如常,阿史那沁的力量非常強大,就連他都在接下那兩箭的時候有些吃力,所以哪怕現在過去了一段時間,他的手竟然還是有點痠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