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個月之後,南吳方面派來的醫者已經很少來了,基本上就是檢視一下恢復狀況。
管闊自己知道,剩下來的傷對於他而言什麼都不算。
但是最最緊要的是金安那些還殘留在自己體內的氣息,他的氣息被金安的氣息那時候震散了許多,而後對方的氣息一直都留在自己體內,阻礙著自己恢復實力,所以他的戰鬥力恢復得很慢。
對於此,他感覺到一些抑鬱,他明白這是自己的實力不如金安的結果,他要是比金安強盛,那麼斷然不會如此。
看來金安是有打算的,那便是在目前這個混亂的局勢之下,要想不讓自己死掉,同時還不讓自己搗亂,最好的做法便是讓自己難以恢復實力。
他每都在緩緩恢復著自己的實力,並且運轉氣息,強大自。
他漸漸意識到自己要想殺死李擇南,以目前的實力好像還是不夠看。
因為他還沒有殺到李擇南的面前呢,便已經如此一敗塗地,要是真的面對了李擇南,又會怎麼樣?
遠處傳來有人叫喊的聲音,然後又有人被拖出去的聲音。
他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有些人會遍體鱗傷地回來,但是也有一些人永遠也不會回來。
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南吳方面已經殺死了太多的人。
會不會輪到自己?他不知道,不過他只是清楚儘管自己的實力恢復得很緩慢,但是要是真的撕破臉皮拿自己開刀,南吳人會付出很大的代價,這一點,想必金安也很清楚,除非他像是上一次一樣拿得出來那麼多的強者。
一批面色冷厲計程車兵從他的牢房走過。
那些人並沒有看他,但是卻越過他的牢房,到了陶太傅那邊。
他眯起眼睛看著,意識到今天可能是和這個老傢伙分別的時候到了。
這麼多以來,他看到了太多太多的人來來去去,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有點頭之交的,也有更多有仇的。
但是至少,在南吳感覺到它所面臨的威脅的時候,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會成為受害者。
陶太傅沒有反抗,大概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年紀大了,反抗也就只是一個笑話,相反,他覺得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夠因為北唐而亡,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
“好啊,來得正好!哈哈哈!”他大笑三聲。
他很坦然地自己走出了牢房。
管闊隱隱約約地看著他,眼中氤氳起幾許敬意來。
不管怎麼說,他保持著對陶太傅的敵視,但是在氣節上面來講,他還是很佩服對方的,對方完全就沒有和南吳對抗的力量,然而卻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對抗。
無所謂正確與否。
陶太傅被帶著離開了這裡。
當路過管闊牢門前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小兔崽子,你和你的父親一個是企圖顛覆我們大唐的大惡人,一個是背叛大唐的無恥之徒,但是終究,一個被滅殺,另一個也被他所效忠的國家抓捕,可能明天就也會死,實在是大快人心!”
他還是大笑三聲,顯得快意無比。
管闊笑了笑。
“首先,我沒有效忠南吳,其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我不覺得你的價值比我的高,只是我們想要的東西不一樣而已。”
“自我狡辯!”陶太傅正待要呵斥,但是卻被南吳士兵推著只能夠遠去了。
管闊望著他的背影,面上無悲無喜。
後來,他見到了元三文。
這是一個美的人,如同李擇南一樣。
即使是在這個大牢裡面,他還是想方設法保持著自己的乾淨和髮型不亂。
也是,能夠迷倒大多數少女的人,可是和管闊那種老實人不一樣。
在當初,元三文作為徐敬義龍且與等人的所謂“心腹”,被派往金安處密談,但是最後證明,他是李擇南的人,也或者只是一名忠於大唐的人,最起碼也算是有點氣節的人。
當然,南吳人自然會對他敵視,而他的運氣也不好,儘管當時被李擇南救回皇城內,但是後來李擇南投降,所有人都出了皇城,他卻沒來得及逃離長安,沒多久就被抓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