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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連嶽從前和金安並沒有多少的接觸,不過在今日之後,他才忽然發覺自己居然對這個傢伙,尤其是這個傢伙的微笑感覺到很憤怒與反感。
但要說真的憤怒,倒是金安反而有資格。
他金安是實打實的動用腦子佈下部署,和司兵進行演兵對決,即使以他的實力自己都加入進去,有點太可恥了,可是一直到之前的那一刻,他都並沒有出手。
而張連嶽一上來就是噼裡啪啦地動用蠻力,簡直就是作弊。
不過金安不憤怒,因為他將會終結這一切,讓演兵迴歸最初的公平。
“早聞張家家主實力通天,未曾切磋過,今日有幸見面並且上天給予了機會,正想領教一下。”金安溫文爾雅地說道。
張連嶽冷冷地盯著他,也不多加廢話,便策馬賓士了過去。
他和金安無仇無怨,他也不管這一戰的結果對南吳的命運有多大的影響,他只是儘自己所能,做到最好而已。
見到張連嶽這樣,金安笑了笑,對著周圍的幾個人吩咐道:“待會兒我不會再下命令了,就根據計劃好的進行,明白了嗎?”
“是!”幾名帶隊的將領自然是以他馬首是瞻。
說時遲,那時快,大風呼嘯著,挾帶著恐怖的武器,逼面而來,張連嶽的動作,沒有絲毫的留手。
金安號稱南吳年輕一代第一人,實力非凡,可是張連嶽是成名已久的上一輩人物,公認的南吳最強大的一批人,僅僅在金憂作之下,比關直霄和金憂在都要強上許多,金安畢竟年輕,很多人認為,就算他再有為,也不會是張連嶽的對手,張連嶽自己也是這麼自信地認為。
金安的流雲蒼甲彷彿煥發出某種細膩的光輝。
他的手中只是一根很普通的鐵棒,而此時此刻,他直直地朝著張連嶽逼過來的長刀柄抽打過去。
“鏗!”
火星四射,摩擦所產生的熱量幾乎叫周圍的虛空都一陣顫抖。
張連嶽知道金家的運氣法非常強大,這一次交鋒,他感覺到,金安果然言出必行,並沒有動用任何氣息。
他張家的運氣法也是不俗,這一場戰鬥,之前是因為沒有值得他動用的人物,而現在,他也不屑於動用。
他的自信完全傳承於他的技藝,和金安交手之下,這名號稱南吳年輕一代第一人的青年,真的在他的手中討不到多少好處。
不過,他也找不到迅速擊敗對方的辦法。
他們兩個人在一邊打得火熱,看得人一陣眼花繚亂,遠方的人潮中,傳來像是海浪一般的叫好聲,此起彼伏,人們都看得熱血沸騰了。
而就在他們之外,金安部署的陣法不斷轉換,張連嶽帶進來的那幾百人陷入進了重圍之中,即使是左衝右突,還是被分割包圍,同時不斷有人失去戰鬥力“死亡”。
司兵在高處攥著手,手心裡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