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的實力雖然沒有幾個人見過,但是傳說中他承襲了他的祖父——南吳聖將金憂作的威能,強大無比。
而張連嶽的實力,不少人都是有目共睹,那是真正的天下至強者,畢竟芳名遠播的張大小姐都是南吳最強的人之一,她的父親就更不用說了。
他的突然出現,引來了一大片的驚濤駭浪,所有人都吃驚無比,同時感覺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力量。
南吳的各大家族,終究還是沒有消亡殆盡,金安在這裡,張連嶽也在這裡,以後還會出現很多各大家族的大人物們,這是不是代表著大吳不會亡?
金安看著愣神的司兵大人,語氣有些輕飄飄地問道:“張家家主在你那一邊的部隊裡,聽候你的差遣,對抗我的部隊,你覺得如何?”
司兵的愣神被他打斷,猛地哆嗦了一下,結結巴巴道:“張老爺……差遣他……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我想,讓他部署部隊,和公爺您一較高下……倒是挺不錯的想法……”
金安搖了搖頭。
“司兵大人莫不是今天糊塗了吧?張大小姐也不過稍微懂得一點統兵之術的皮毛罷了,而張家家主雖然實力強悍,也對這一大家族經營有道,但是他可是對兵法一竅不通的,讓他來部署,莫不是小瞧了我金安?”
司兵清醒了一些,思緒倒是漸漸迴歸。
張家最早的時候是皇族,可能會有一些會統兵的人,但絕對不是以統兵為主的。
後來他們暗中積蓄力量,又效忠南吳,大多數靠的是錯綜複雜的關係、底蘊、金錢。
放到後來,他們發展起不少的武力,張家可能會有一些人會統兵,但張家家主張連嶽絕對是沒有這方面的技能的。
司兵想了想,既然金安保證不會動用超出常人的力量,而自己這一邊又有戰鬥力不輸於金安的張連嶽壓陣,那倒是的的確確可以試一試了。
不過他還是很奇怪地問道:“話說,公爺為什麼會決定加入進去,一邊戰鬥一邊部署呢?”
金安笑了笑。
“一名將領,不加入進戰鬥的話,又怎麼能夠深入體會到戰鬥的變化,從而作出比較準確的反應來呢?”
司兵默聲不響,他的這一席話,他不敢苟同,但是也絕對不會認為是錯誤的,只能說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古往今來,統兵者,有刀下萬骨枯的猛將,也有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智者,某些時候,並沒有定數。
當他想著這些的時候,金安已經騎馬緩緩離開了這裡。
他只得回到了自己應該統領的部隊中。
面容冰冷和張大小姐宛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張連嶽騎著披甲的烏騅馬,拖著饕餮紋的長柄大刀,像是挾帶著無盡風雪而來。
司兵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他有些顫顫巍巍地下馬,抱了抱拳,道:“見過張老爺。”
作為張家家主,張連嶽在朝廷裡面並沒有任何的實權,甚至他的祖上幾代也都沒有做過任何的官員,照理來說,身為一名司兵,不應當對著他這麼尊敬和行禮,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
張連嶽並沒有下馬,冷冷又粗略地朝著他抱了抱拳,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歸入到了部隊之中,很明顯是這個意思——我現在聽你司兵大人的指揮了。
司兵不覺得自己現在的情緒應該是受寵若驚,反而有點拔涼拔涼的。
他想自己最好不要輸,就算輸了,也不能夠輸得特別難看,尤其是叫張連嶽掛彩。
張連嶽的那一雙冷眸瞄了對面吊兒郎當緩緩歸入部隊之中的金安,將另一隻手握到了刀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