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驚地看著對面的那名比自己還要小五六歲的年輕人,想不明白是什麼樣的人居然可以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
管闊原本可以一刀殺死對方,但是這是戰場,戰場上充滿了不定的因素。
兩杆騎槍生猛地砸了過來,如果他選擇繼續殺死第一名鐵騎,那麼有很大的機率會被砸中,就算沒有,也多耗費了力氣,這對於暫時想保留實力的他來說,很不可取。
全身氣息放出,他的身體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以及角度閃避,快得只剩下幾道殘影。
兩把騎槍看上去明明封住了他的全部退路,卻還是刺破了殘影,一片空。
兩名騎兵紛紛一怔,隨後巨大的危機感油然而生。
那把秦地名刀撕裂著虛空,呼嘯著而來。
“呃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半個鐵面具沖天而起,邊緣平整筆直,而那名慘叫的騎兵的臉上,一條血線越來越深,白森森的鼻樑骨都可以清晰看見。
他不幸運,因為他被秦殺掠過,現在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是他也很幸運,因為管闊沒有一刀殺死他,差了一點距離,他的整個腦袋便會跟鐵面具一樣,被劈成兩半。
他早就忘卻了戰鬥,捂著一臉的血摔下馬來,一時間完全沒有了威脅性。
管闊依舊沒有乘勝追殺,因為剛才的第一名騎兵已經一槍抽打了過來。
那股力道極大,北唐鐵騎的訓練強度是舉世聞名的,這樣的力道,就算是三四名普通壯漢,都接不下,如果抽打到人的身上,估計瞬間就會骨折骨裂。
但是管闊儘管全身氣息護體,也沒有迎接這一擊的興趣。
他秦殺回收,朝著那裡斜斜一挑。
那種力道並不猛烈,但是很巧,騎槍瞬間失衡,朝著一側滑了過去。
管闊看似輕輕一挽,又一抽,那名騎兵的胸膛上,爆發出一串血花。
他死了。
表面上簡簡單單,可是誰都清楚管闊的這一擊必殺是多麼恐怖,換作任何人,都難以招架。
他早就已經不僅僅單純的憑藉運氣法,他的刀法也分明出神入化了。
圍殺過來的那幾名鐵騎看得有些膽寒,其中一人禁不住剎住了披甲戰馬,用沉悶又忌憚地問道:
“你是誰?”
管闊微微一笑。
“我來自管家,我是管清和的兒子,我叫管闊。”
周圍聽到他的聲音的那幾十名正在衝殺的鐵騎,紛紛露出了震驚之色。
……
……
終於是又被人認出來了,只不過,這一回,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自從殺出北唐以後,被認出來的機率加大,但是這不代表他真的是人盡皆識。
不過戰鬥的激烈之下,沒有馬上被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