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失去了鐵面具,也落了戰盔的衛佰自然是聽到了後面的動靜,帶著那一張血臉往後望了一眼,似乎是微微一愣。
在他看來,戰鬥之中,紛亂非凡,管闊就算真的有殺自己之心,照理來說也不應該這麼拼命地不顧危險往裡面衝,僅僅是為了要可有可無的自己的人頭。
可是他錯了,管闊瘋起來,連老鼠都怕的!
但是因為管闊接連受到阻礙,而他卻因為自己的部下紛紛讓道,在這裡暢通無阻,他們之間可以說是距離越拉越大。
看起來管闊的行為非常不可理喻和沒有機會。
看到對方認真的樣子,他禁不住輕笑一聲,之前的心理壓力彷彿也是放開了:
“管闊,你的傻毛病時隔這麼久,又犯了嗎?你這個傻帽!”
管闊撞開一名鐵騎,深呼吸了一口,卻是滿口的煙塵,他瞥見了對方的這一回頭,也隱約聽見了對方所說的話,笑道:“衛佰,我說過要你好看,現在又決定要你小命,隨便你怎麼說我,等到你死了,一切便都會被終結。”
在廣樂公主下嫁的那一夜之前,他不在乎別人說他傻,因為他爹非常恐怖強大,後來那一夜管府發生驚變,他便在乎了,因為他爹倒了,他自己又很弱小,生氣是因為恨自己不成鋼,再後來,他比起從前更加不在乎了,因為,他自己都已經很恐怖強大了。
曾經有那麼一個偉人說過這麼一句話
我承認我個子很矮,但是如果你以此來嘲笑我的話,那麼我就砍下你的腦袋,以縮短我們之間的距離!
管闊也是如此,面對跳樑小醜,他一笑而過,面對具有威脅性的人,比如衛佰,他就砍下對方的腦袋,以終結誰才是傻瓜的問題。
面對他的威脅,衛佰毫不在意地輕蔑一笑,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被拉長了,而不是縮短了。
但是管闊還是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有些和他交手過的人知道他的實力,比如左驚,比如長安各府的公子千金們,而衛佰不知道。
他輕輕按了按無跡的馬背。
無跡狠狠地剎住,隨後便調轉馬首,在周圍所有北唐鐵騎驚訝莫名的神情之下,毫不顧忌地朝著後面的鐵馬軍深處衝過去。
因為失去了管闊的保護,無跡變得有些危險,而鐵馬軍是斷然不會對著它出手的。
考慮不到這一突變,那些驚呆了的北唐鐵騎們直愣愣地望著無跡就這麼化作一道白色閃電折了回去,根本沒有作出任何動作前去阻止。
只是某一個意識告訴他們無跡的背上,沒有了管闊的身影,管闊從那裡消失了。
迎面是一股大風撲面,即使是披著厚重的鐵甲,卻還是感受到了一股透進來的寒意。
那股風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空中掠過一道轉瞬即逝的殘影,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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