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丘鏡山?還有我們的聖將?”金彩燕仰天大笑,笑得那樣做作與虛假,她應該是覺得真的很搞笑,同時這也是作為一種嘲諷的手段。
今天她感受到了很多次的侮辱,她是金家人,金憂作也是金家人,管闊就這麼像是稍微有點無所謂(最起碼在他們看來地抬出金憂作的名號,於她而言,挑釁意味正濃,畢竟在金憂作的身上,發生了並不好的事情。
管闊的表情看起來像是顯得很奇怪。
“有些事情說出來,自然而然,也是事實,並且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像無論金憂作再怎麼光彩奪目,你再怎麼一無是處,他都是你的祖父,這是你從出生開始就註定了的。所以我和金憂作認識又何妨,哪怕我和他在一起生活過十幾年又如何,我的身法從金憂作那裡來又怎樣?”
他的那幾個“又”說得少女嬌軀氣得發抖,因為他的氣勢十足,就像是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於是少女就顯得特別的理虧。
管闊所說的話依然可以被大部分人視作不知死活的誇誇其談,可是在這裡的極少數知情人,很快便理解了其中的一切。
“你是管闊,我那位失蹤在北唐好多年的兄長的兒子?”
關家六爺的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死死地盯住了他,並且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周圍的氛圍再變,所有目光都齊刷刷地盯住了他,尤其是顯得驚異起來。
……
……
如果北唐和南吳沒有發生戰端。
如果金憂作和丘鏡山沒有橫空出世。
如果金憂作沒有在反攻北唐失敗之後發動那場特殊的“戰爭”。
那麼管闊應該就像關纖雲、關建如、金彩燕等許許多多的金關二府的子弟們一樣,在金陵享受著榮華富貴,名聲凸顯,成為無數南吳人尊敬讚美的物件。
後來的事情,其實性質差不太多,但是終歸是變了味道。
他依然享受過榮華富貴,只不過是在北唐。
他也是名聲凸顯,只不過是臭名昭著。
他似乎是沒有做錯任何的事情,於是就和那些金關二府的子弟們差距那麼大。
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父母為南吳犧牲了那麼多,而他也是被迫地犧牲了那麼多,現在他滿身疲憊地回到了南吳土地上,便關家不承認他、金家看不起他。
這實在是小人行徑。
不,用小人來形容實在是太膚淺了。
無恥、卑鄙、喪心病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