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府衙的外面,大街上,已經湧動著近百位關注此事的長安百姓。
如果這種事情放在平時,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人處在這個世界上,產生矛盾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所以鬥毆只是小事而已。
但是既然事情涉及到元三文和管闊,就不一樣了。
元三文現在是陶府的人,陶太傅還存在在那裡,只要陶府施壓,京兆尹府衙怎麼也得裝模作樣地來一場,至於管闊,更不用多說了,前一段時間鬧出了那麼多的事情。
由此,也因為這些原因,吸引了那些長安百姓們。
他們敵視陶府,對於元三文成為了陶府的人,有些內心複雜,但是終究那是長安第一大才子,除非他做了喪盡天良駭人聽聞的大事件,其他時候,對他觀念的改變、對他感覺到失望,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他依舊是很多人關注的青年才俊,也是不少少女春心萌動的物件。
聽說元三文又被打了,不少少女覺得挺心疼的,不禁有些腹誹那一個天殺的管闊,只不過,還是因為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她們對管闊卻也實在是仇恨不起來。
當管闊遠遠地朝著這邊趕過來的時候,人群全部都朝著這邊望。
對於這一個在回來過後將長安翻了個底朝天的人物,他們的心情實在是複雜得很,比起看待元三文要複雜多了。
不過管闊看起來像是沒有什麼心情面對他們的那種目光作任何的表態,徑直經過而去。
空氣寒冷,地面上剩下的雪已經變成了冰,在灰暗的天空下,黯然失色,像是有些髒兮兮的。
管闊跟著幾名衙役,上了京兆尹府衙的石階,拾級而上,等待著見到那裡面那位狀告自己的年輕才俊。
“你憑什麼毆打元大才子!?”
人群稍微有些鬧哄哄的,在這其中,一個尖利的女聲突然傳了出來,不少人都朝著那邊望過去。
管闊停止了步伐,轉頭,同樣也是往下一望。
那是一名姿容清秀的少女,嬌軀窈窕,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喊出這一句話大概是花掉了她十足的勇氣,所以她的臉蛋有些潮紅,不過她保持著那種氣鼓鼓的樣子,大概是想要用來掩飾自己的那種忐忑與尷尬。
“因為他該打。”管闊微笑著回答道。
“你說該打就該打,你已經不是打了他一次了。”那名少女看到管闊朝著自己望過來,微微有些慌亂,伸出素手攏了攏額前的秀髮。
話已經說出口,要是管闊對她有不善的意思的話,反正已經得罪了,所以她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下去。
她的這一句話獲得了那些愛慕元三文的相貌與才氣的絕大多數懷春少女的真心贊同,頓時又有一個少女說道:“雖然他現在在陶府想要獲得功名,有些令人難以置信,但是你的確沒有理由一而再、再而三地因為這件事情而打他,大唐是有律法的,怎麼可以這樣發洩私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