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闊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計光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沒有多說什麼,便離開了。
“早些回去。”他說道。
管闊點了點頭。
他牽著無跡,跨著秦殺,如同以往的很多時候一般。他循著記憶裡的方向,一直向前。
沿途,他依稀可以感覺得到民居里面長安百姓們的目光,於是朝著他們招了招手,鞠了一躬。
不管這些人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不會對自己的善意,或者僅僅是面對長安各府的不滿,都算是救了自己,這一結果無可辯駁。
他就這樣帶著微笑,一邊走過,一邊鞠躬。
人們隔著雕花窗望著他的身影,全部都默聲不語,只是神情很複雜。
不知道是這麼久以來,管闊變了很多,還是他本來就是這樣的,只是人們一直都用傲慢與偏見的目光而誤會了他。
最起碼,他們覺得這一次的聯名上書很值得。
風雪依舊,揚揚如昨。
他牽著無跡,沿著長安大街,一路朝著城門處而去。
城門處的城守雖然大開著城門,可是卻頂著風雪嚴格地守在那裡。
這麼大的雪天,除了他以外,自然並沒有別的人要進出城門,所以儘管如此,他們倒是落得一個清閒。
他的身影由遠及近,落到了那些城守們的眼中,那些目光齊刷刷地望了過來。
在剛剛回到長安的時候,因為沒有人覺得他還會有機會迴歸,所以基本上都認不出來他,可是這麼多天以來,他所做的這一期,讓他的辨識度再一次提高,整個長安,認不出他的人,已經不多了。
他算是這一場風暴的一箇中心,他容易吸引大多數人的目光,而今他居然來到城門處,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一名將領右手把著腰畔佩刀的刀柄,緩步向前幾步。
管闊來到他們的身前不遠處。
“你要做什麼?”那名將領皺著眉頭問道。
“出城,顯而易見的事情。”管闊微笑道。
“出城?”將領打量著他,在他的前面不斷地踱著步,眉頭就這樣一直緊緊皺著,不鬆開。
今天他們如此警惕,那是因為長安出現了一些事情,當然大多數人進出城門都不會受到限制,只是那些事情因管闊而起,管闊的動作行為,特別是令人覺得不好解釋的動作行為就令他們想不明白了。
當然,管闊本身的出城並不會受到什麼限制,只是他們非常好奇。
“難道我不能出城?”管闊問道。
那名將領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身子往旁邊側了一側。
看到他的動作,那些城守們紛紛讓出了一條道來。
正如同管闊所問的一樣,雖然他在這雪天出城很奇怪,再加上他是管闊,而不是有急事的百姓,那就更加奇怪了,但是他們實在是沒有理由攔著他。
管闊微微一笑,上了無跡的馬背,無跡的步伐小而急,速度卻是並不快。
他就這樣留下一道背影,離開了長安城。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