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闊,本官做得怎麼樣,長安百姓們都看在眼裡,而且,你有什麼評價的資格?本官只接受陛下的評價,本官對陛下忠心耿耿,你難道是想要造反?”
如同之前的紀曉光一樣,管闊同樣是沒有接話,他迅速地環視了府衙裡面一圈,道:“紀大人,人我可是抓過來了,尋找證人、審案的事情,不是我應該做的,長安的大街上不怎麼太平,我先且去了,說不定外面還有什麼崔驚、曲驚、蛇驚的在擾民,你自己看著辦吧!”
丟下這一句話之後,他便朝著大堂外面的石階而去,一點都沒有拖泥帶水。
他很快地上了馬,蹄聲陣陣,絕塵而去。
紀曉光的胸膛起伏不定,整張臉都陰沉著,眼眸中閃爍著陰厲的光芒,許久都沒有說話。
“簡直是豈有此理!”本來的話,對於管闊會對自己做什麼,左驚是極為忐忑的,現在到了京兆尹府衙,見到了紀曉光,他的心反而就安定了下來,畢竟如同管闊所說的那樣,他曾經因為三件不得不來的“大事件”而來到過京兆尹府衙,隨後便是輕輕鬆鬆地又出去了,如此一來,可以讓普通長安百姓們心驚膽戰的府衙,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擺設,完全就沒有威懾力。
他看向紀曉光,作出一副大條的樣子,以此來為自己今天的吃癟撈回足夠的面子:
“紀大人,鬧騰也鬧騰好了,我左三公子承你的情,我也不會和父親說這件事情和你有任何的關係的,我們收拾的,只會是管闊那個又傻又瘋的混賬東西。要不……大人派個人,幫我向左府通報一下,讓他們過來接本公子?”
紀曉光看了看左驚,神情看得出來倒是並不像對白、阮、華三府那般不善。
白章雖然當初位高權重,但是生出來的兒子不學無術,最後證明他的觀點是正確的——白章讓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給坑慘了。至於左驚,雖然同樣不學無術,左驚的父親,輔國大將軍年事已高,也不理政事,早就已經退出了政壇,可是左驚的大哥和二哥,可是很有為,讓他忌憚的同時,暗暗巴結,所以他紀曉光和左府的關係還算不錯。
他的聲音也緩和了一下,只是皺著眉頭,道:“左三公子,今天你本來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本官倒是很想派人直接送你回府的,但是現在看來,卻還是不行了。”
聞聽此話,左驚的面色稍冷,問道:“紀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也知道了,”紀曉光道,“最近的長安並不是很太平,陛下的動作很大,管闊順勢也得寵了,到處蹦躂。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之上,本官覺得,你暫時還是不要離開京兆尹府衙的好,管闊今天不多鬧出點事情、多得罪一些人,是不會停的,我想,到時候,他深陷泥潭了,自己不好過,也就廢了。你聽本官一句勸,待到那個時候,你再走,沒人任何人會攔你,可要是你提前走了,管闊他再到陛下面前說一些什麼,那事情的性質可就變了。”
左驚內心煩躁,也並沒有完全理解紀曉光的意思,可是他隱約感覺到紀曉光說的可能會有點道理,更何況他們左家和紀曉光相善,紀曉光不可能無緣無故像牆頭草一樣倒向他方,對著自己左府下手,對方老奸巨猾,那種的思想,照理來說都是比較合適的。
“那好,紀大人,你想怎麼辦,難不成,就像管闊他所說的一樣,你想要把我下大獄?”
紀曉光笑了笑,擺了擺手,道:“去後院喝喝茶吧,看看管闊他還會怎麼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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