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李惜芸,望的是大唐的大好河山,她廣袖招展,一顧傾城,再顧傾國,沒有任何人可以輕易在她的芳心上造成點滴的波瀾。
人人都說薛昭是北唐年輕一代第一人,認為那是和她郎才女貌的一對,但是她卻不這麼想,不是薛昭不好,正如那一天她所說的那樣,薛昭挺好的,只是她不喜歡。
就連薛昭她都不會在乎,為什麼當知道那個一無是處的傢伙回來的時候,自己就失眠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她坐在那裡,蹙著好看的秀眉,想了許久許久。
但是為什麼之前自己會這麼平靜呢?
既然這麼平靜為何還是失眠了呢?
她倒是漸漸想明白了現如今為什麼會坐起,又為什麼會蹙眉,那是因為失眠讓她煩躁起來。
時間緩緩流淌,她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四面微弱的光線輕輕拂過她的臉龐,留下一個個絕美的瞬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秀眉漸漸舒緩了開來。
她的思緒從那一件很小的事情而放飛,想到了許許多多。
她想到了自己的童年,也想到了宮闈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她一直都是在鮮花和讚美聲中長大的,她也的的確確配得起那些鮮花與讚美,因為鮮花與讚美再美,也沒有她李惜芸美。
最後,她的思緒來到了今年,也就是天載十四年的春天。
長流宮的桃花開得正豔。
桃花映人面。
她的皇兄,秦王李擇南找到了她。
他對著她說道:“我的好妹妹,我們李家的大唐,很快就要是管家的了,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麼,那將會成為現實。”
她的紅色宮裝拖地,春風微動,瓣瓣桃花灑落,零在她的如雲秀髮之上,更加明豔。
“皇兄需要我做什麼?”她紅唇輕啟,她的聲音很輕微,但是直截了當道。
李擇南有些詫異,同時又很滿足,當然更多的是驕傲。
她果然當得起北唐的掌上明珠。
“皇兄會向父皇請求把你賜婚給管闊,在大婚之日,我們就會動手,惜芸,不要怪皇兄,那是為了大唐,為了我們李家的大唐,你也是姓李的。”
“好,可以。”她並沒有多說什麼,拖著紅色宮裝,踩著瓣瓣桃花,便離開了,沒有多說任何的話。
李擇南知道,她有些不高興了,但是那又如何,她自己都不會在乎自己的這一點不高興,李擇南,又有什麼資格去在乎呢?
於是就到了那一夜,她遇上了那個她有些厭惡的有名的傻子。
那個傻子居然真的以為自己會嫁給他,真是可憐。
真的,的確的,她後來逐漸逐漸就覺得那個管闊可憐了。
想象著美好的事物的時候,一切都被摧殘,那種經歷,何其可憐啊!
她有一顆憐憫的少女之心。
儘管她做了這些事情,再擺出憐憫的姿態,真的比管闊還要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