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闊曾經說過他和金安比起來,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他非常不願意地承認,他和薛昭比起來,也是這樣。
“秦殺是珍威將軍的兵器,現在管闊說那是他的,”說出這一席話的時候,他卻絲毫沒有看管闊一眼,“那沒有證據。”
管闊瞄了瞄他身材勻稱的背影,眯了眯眼睛,隨後沒有作出任何的表示。
那名老將點了點頭,道:“珍威將軍殉國了,他的佩刀無緣無故出現在了管闊的身上,這一點很是匪夷所思,我想身處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不會懷疑那裡面可能隱藏著的隱秘。”
“更何況……”那名老將又道,“一把寶刀,應該去相配配得上它的人,比如說你,薛昭,年輕俊彥,我想,整個北唐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至於管闊,那實在是太可笑了。”
薛昭擺了擺手,道:“無功不受祿,秦殺雖好,卻與我薛昭無緣,我就是想說的是,你們同樣無法說明出來管闊對珍威將軍不利的任何證據,如今突兀人被擊潰,是舉國歡慶的日子,這樣不好。”
管闊其實很不理解為什麼薛昭會站出來,但是他當然不會覺得那是薛昭想要為自己說話,薛昭可能只是為了北唐整體利益,為了這一場宴席,至於和他管闊,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
就像薛昭都沒有看他一眼。
“薛昭,年輕人,你說得有理,可是,我們總不可能讓一些邪惡之徒就因為這樣子而佔有著珍威將軍遺留下來的東西吧?在宴席之上,我們可以不和管闊多加計較,但是他必須先得把秦殺交出來,之後還會有無跡。”那名老將道。
管闊與薛昭對比,真的很不公平,薛昭站立在眾人的中心,面對著許許多多人的目光,那種目光讓他的整個身體彷彿都散發著一種光輝,使得他如同廣樂公主李惜芸一樣成為了北唐人的驕傲。
而管闊,卻只能夠站在一邊,另一邊,是大帳內幾乎所有的北唐人,那是逼迫,是憤怒,以及想殺死他的信念。
薛昭就像是不知道這一切,也不在乎其他人面對他和管闊不同的態度,他的聲音平緩,忽然回頭,看了看神情肅穆的李顯嶽,道:“晉王殿下,我想,您應該做出了什麼決定吧?”
李顯嶽點了點頭。
“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今日是宴席,不是打架的地方,想打架,以後有的是機會。”
薛昭目不斜視地轉身,走回座位,沒有任何的猶豫。
李顯嶽的命令,他們本來就都會執行,但是因為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他們的執行可能會有些不甘心,然而薛昭的這一番行為,就帶上了某種獨特的效應。
伴隨著他的離開,周圍的將領們全部都比較誠心實意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管闊轉身、挺直胸膛,他是最後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