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笑道:“高公公客氣了,昨日沒來喝酒,讓我好生惋惜。”
高鳳笑道:“咱家心裡想去討將軍喜酒喝呢,只是職責所在,實在走不開啊。”
鄭毅笑道:“皇上召見唐將軍和唐夫人。”
高鳳趕緊側身笑道:“皇上就在乾清宮裡,請。”
抬步向乾清宮走去,唐寧心裡的心情還真有些複雜,不知道皇上會說些什麼。
大殿裡一個宮女太監都沒有,只有皇帝坐在御案後面,不過今日的皇帝也沒有批閱奏章,而是在怔怔的出神。
鄭毅小聲道:“皇上,唐將軍和唐夫人見駕。”
“臣唐寧參見皇上。”
“妾身參見皇上。”
皇帝不再發怔,笑道:“起來,起來,快起來。”
唐寧和容萱起身,皇帝起身轉過御案走了過來,先是打量了一下唐寧笑道:“嗯,有點成家立業的模樣了。”
隨即轉身看著容萱溫和笑道:“萱丫頭,朕也是看著你長的啊,你出生的時候,朕還去抱過你。”
這事容萱已經知道了,當時皇帝還賞賜過她一塊玉牌,如今她還一直貼身帶著。
“當時,朕還跟你祖父說,你福源深厚,日後一定能嫁的佳婿,富貴一生。”
容萱恭謹的聽著,唐寧微微撇嘴,心裡吐槽皇上這是又有些神神叨叨的了。
皇帝陷入了回憶裡,嘆道:“一轉眼你們也都長大了,唐寧文武雙全,性情模樣也是一時之選,倒也印證了朕當年所言。”
“只是唐寧自幼孤苦,十分不易,朕知道你賢淑,所以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
容萱福身道:“皇上放心,妾身一定會照顧好夫君。”
皇帝笑道:“你是朕欽選的,朕自然是放心的。”
大殿裡又陷入了沉默,過來了一會兒皇帝嘆道:“那塊玉牌還在嗎?”
唐寧聽的莫名所以,容萱聽了連忙道:“在呢,在呢。”說罷從腰間解下了玉牌。
皇帝接過玉牌,臉上一副感慨不已的樣子,又陷入了回憶,幽幽道:“說起來,這塊玉牌還是唐寧的母親生前最鍾愛的物件。”
這輕輕的一句話徹底戳破了窗戶紙,即便是早有猜測的唐寧,也不禁心裡微微一顫。
容萱更是側首看了一眼唐寧,唐寧的目光注視在皇帝手裡的玉牌上。這塊玉牌竟然是母親鍾愛的物件,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容萱身上?
皇帝一臉回憶之色幽幽道:“這還是舒蘭的母親傳下來的,舒蘭還在孕裡的時候,常常摩挲著玉牌笑言,若是生個閨女就將這玉牌給閨女,若是生個兒子,就將這玉牌傳給兒媳。”
容萱吃驚的小嘴微張,也即是說,當年這場婚事其實就已經定下來了?竟然果真如父親猜測的那樣,當年皇帝和祖父悄無聲息的定下了這場婚事。
連容萱都有些吃驚,就更不用說唐寧了,他一下子就懵了,這到底怎麼回事?這塊玉牌是他母親要傳給兒媳的,為何他毫不知情,卻出現在容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