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營地裡的訓練還沒有邁上正軌,所以唐寧一直都泡在營中,一直都沒有回府。
因為他覺得回去也沒什麼事,至於詩會什麼的早就被他泡在腦後了。他這個扳倒了禮部尚書的人也已經快被遺忘了,現在京裡最熱門的是話題是誰能榮升禮部尚書。
直到驍騎衛的將士們佇列已經走的有模有樣,就疊被子也已經成為了常態,唐寧這才重新回了城內。
其實唐寧不知道的是,這一陣子林嵐一直眼巴巴的瞅著唐寧回城。雖然公主府已經給唐寧送去了詩會的請帖,但是她知道唐寧很可能不會參加。
所以林嵐必須要見到唐寧要他參加,因為她覺得唐寧得罪大皇子都是因她而起,這事必須得說開。
偏偏唐寧卻一直待在營中,眼看詩會都快要開始了,若是唐寧再不回來,說不得她都要闖到驍騎衛去了。
林嵐有些生氣的問道:“你最近怎麼一直待在營中不回來?”
這是生哪門子氣?唐寧可不知道林嵐一直眼巴巴的盼著他回來,有些莫名其妙道:“快秋狩了啊,我這不抓緊練兵啊!”
確實是快秋狩了,但是練兵也不至於日夜都待在軍中,但是想到唐寧剛剛履任沒有經驗便也認可了他的說法。
林嵐還不清楚唐寧正在驍騎衛中大刀闊斧的搞改革,畢竟對於唐寧這樣的毫無根基的新人來說有些太冒險了。
林嵐道:“公主府詩會的請帖你收到了吧?眼看詩會都要開始了,還好你回來了,要不然我就得去軍營抓你了。”
唐寧突然想起來確實是有這麼回事,搖頭笑道:“詩會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連附庸風雅都不會,去參加什麼詩會?不去,不去!”
林嵐搖頭道:“這次詩會你必須去!說起來我該向你道歉的,那晚聚香樓的風波到底是因我而起。”
唐寧瀟灑的擺手道:“嗨,這有什麼,這事早就過去了,皇上又沒有追究,不提了!”
林嵐無奈道:“皇上是沒有追究,但是大皇子會不會追究就不好說了!”
唐寧怔了怔道:“大皇子?這和大皇子又有什麼關係?”
林嵐解釋道:“錢易之曾經教導過大皇子多年,而且,關係一直很密切,你也知道,如今皇上還未立儲……”
雖然林嵐說的含糊,只是點到為止,但是唐寧聽了還是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只要有個皇字肯定就惹不起,更何況是皇子,皇帝的親兒子啊!
唐寧也是個聰明人,雖然林嵐說的含糊,但是他也聽出了幾分意思。皇帝還沒有立儲,而錢易之是朝廷重臣,肯定被大皇子倚為得力臂助。
這樣一想的話,這個樑子結的大了!
他還天真的以為只是和錢易之的親朋故舊結了樑子,沒想到他們其實全都是小嘍囉,後面竟然還是大皇子!
唐寧瞬間就慫了,踟躕道:“其實吧,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指揮同知,怎麼可能扳的倒禮部尚書?這裡面一定還有別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