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袁香雅小姐,袁斐兒小姐和羅晨先生。”會場門口,是一個管家站在這裡,一身褐色正裝,接待了他們。
“這是今天晚上的嘉賓名單。”說著,管家遞過來一個本子,竟然還記錄了這種東西。
“為什麼要給我們看?”袁香雅微微一頓,按道理說,自己是客人,這些主辦方後臺的資料,是不需要向自己展示的。
“這是張先生的意思,袁家如今和張家是友好關係,各種事情,應該及時通會的。”管家面露和善的笑意,但這個老人,也已經為張雲 工作了太久,自己面具之後的真實面容,恐怕也更不會有人知曉。
“好,先進去吧。”羅晨輕輕點頭,到了這裡,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只能夠見機行事了。
深夜中,宴會之上。
這裡本只是空曠的一個底盤,後來被張雲 所改進,目前已經成為了足夠好的地方,仔細看去,地面上全部都是鋪著的紅色毛毯,就連路上,也是全部佈滿了霓虹燈,採用了清一色的淺灰色佈景,加上各種設計,和精心準備好的座椅,在這裡,也組成了一個光景十足的地界。
“可沒有人說清楚,到底會面臨什麼啊。”羅晨剛剛坐下,就看到自己身邊,也走出了幾個熟悉的人來。
這些都是這幾次的宴會中,竟然出現的,各個公司的老闆們,他們一開始對於羅晨,都是不怎麼理睬的態度,只是到了現在,大家也都明白了,羅晨的身份,如今和袁香雅幾乎就是等同的,見到羅晨起身,也急忙的上前來打著招呼。
“好久不見了,羅晨先生,袁小姐。”人們紛紛問好,隨便寒暄幾句,才去找自己的位置。
這裡的位置,一共分為十排,唯獨第一行只有著六個位置,分別是給羅晨,袁香雅,斐兒和張雲 自己留下的,剩下的兩個分別在左右兩側,只是空位罷了,不讓人靠著走道受到驚擾,也留下些空間不至於擁擠,說起細節的設計上來,張雲 的確是高人一籌。
只是,儘管快到了時間,張雲 也遲遲沒有出現,羅晨回頭,看看後邊人們都已經來的差不多,也不怎麼明白張雲 的意思。
“這傢伙在幹什麼?自己的主場不出來,難不成一會和棺材一塊出來?”羅晨故意笑道,連音量都沒有壓低,讓周圍人都聽了個清楚,紛紛側目,到哪看到是羅晨在議論後,知道他的身份,也都沒有出頭的人。
又過了一會,才總算是看到張雲 的身影,自己衝著眾人擺擺手,一副尷尬的樣子。
“很抱歉,來晚了一步,剛有些事情要處理。”張雲 絕對不會說自己是去見藏獒了,趕緊的回來坐下,等著他到場,這一次的晚宴,也才算是正式的開始。
“我們這裡準備了一些美酒,食物,有服務員隨時帶著輪轉,只要想要了,招呼一聲就可以。”張雲 對身邊的羅晨介紹到。
分明是情敵一樣的對立,但在這段時間裡,張雲 自己壓抑著的實在是太多了,他幾乎是看著羅晨一步步穩定在袁香雅身邊的人,而他自己,作為當初和張飛一起追求袁香雅的人,竟然落到了如此的境地,也十足讓人感到難受。
“好了,各位,那麼,既然都已經到場了,就開始吧?”
張雲 淡然一笑,他目前的表情,在羅晨看起來,也有些猙獰之色。
羅晨心中早有了計較,自己隨身帶著一把手杖,這種東西,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工具罷了,也是很多紳士喜歡帶著的裝飾品。
但不自覺間,羅晨也抓住了手杖,心裡七上八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慢慢傳遍了自己的身體。
或許,這也只是一個開端。
臺上,終於到了開始的時候,隨著簾子慢慢的拉扯開,在臺上,一個純黑色的小木棺也赫然在目,顯然,就是女孩的棺材了。
“這是我早就準備好的,至於那個可憐的女孩,已經下葬到公墓去了,這個棺材全部用紅絲金楠木製作而成,裡邊放著女孩的衣服,用真空法密封了起來。”
“各位,這是一個恥辱的印記,我們每個人,都該去為他負責。”張雲 慢慢的站起來,環顧了一圈,也是拿出了一個話筒說道。
“這一次的晚會,容許我向你們說一個……非常重要而悲痛的話題,還有,一個很簡單的事情。”
“我們在場的人們,掌握著本市的鉅額財富,而這個女孩,天生就遇到了太多的不公,她生於一個貧困的家庭,流浪,僅僅十幾歲,就在街頭吃過了各種苦頭,各位,恕我直言,剝削了他們的,是我們,而當她還在外邊顛沛流離的時候,吃不上飯的時候,被小混混所欺負的時候,我們?我們呢?我們都還在屋子裡,溫暖著自己,享受著我們不應該有的金錢和利益。”
“她死了,沒有死於那些欺負她的禽獸流氓,也沒有死於飢寒交迫,就在不久前,她被人所發現,救助,卻有人利用了她,將她轉手賣到了黑市去。”
“我,張雲 ,我不承認自己是什麼好人,各位,我也是個混蛋的公子哥,但是今天!我想告訴各位,當她躲避開了那麼多的追殺後,最後,她去死在一個和我們一樣,穿著光鮮亮麗的人手上,而那個人,目前還在逍遙法外。”
“我花了兩千萬,在黑市買下她,大家也許覺得我有著種種目的,但都沒有了,她已經死了,她終究沒能離開自己的悲慘命運,在黑市出來後,被莫名人所殺掉,而那個人,也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張雲 說著,也露出一副非常凝重的表情,眼角變得微紅,幾乎是要流下了眼淚來。
如果不是知道他本身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估計憑藉著這種演技,就算袁香雅和羅晨,也都要上當的。
但顯然,現場,已經有不少女人們眼角變得溼潤起來,即便是那些有名的,冷血的企業家們,也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