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卻是在聽天書。
“舒爺,你知道里面在教什麼?”
“這一黑板的符號,我也懵啊!彎彎曲曲,花裡胡哨的,簡直就是白雲觀紫袍道士畫的符篆。
還有老教授說的話,每個字我都懂什麼意思,可是組合在一起我怎麼稀裡糊塗的!
嗯,應該是數學。這些都是皇上發明和制定的數學運算子號。那個符號我認識,根號,開平方。其餘的我就認識不多了。”
馬塞洛驚呆了,“你們皇帝陛下還是數學家?”
“說的好像多稀罕,我們皇上天縱英才,不僅是數學家,還是物理學家,懂的可多了。剛才我們聽到的萬曆第一、第二定律,就是皇上提出的。
這麼說吧,現在大學裡教授的數學、物理、化學、機械製造等學科,有大半知識是我們皇上發明和整理的。”
這也太不可思議!
你們皇上開掛了?
馬塞洛和萊昂的喉結上下來回抖動著,可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萬曆大學轉了一圈,又去北京大學和隆慶師範大學轉了一圈。
這裡除了難以聽懂的天書和玄學外,多了許多人文氣息。
許多學生在草坪和花園裡,架上畫架,擺上畫板,鋪上白紙,用炭筆或水彩筆,素描或水彩畫創作。
索芙尼亞雙眼放光,提起衣襟衝了上去,像一隻蝴蝶,興奮地從這裡飛到那裡,那裡飛到這裡。
大家等了她半個多小時,最後還是馬塞洛強行把她拉走。
還有那麼多地方,大家都要看一遍,不能在一處地方耽誤太久。
轉到一片建築群裡,聽到各種樂器從屋裡傳出。
有絲絃琴聲,琵琶、古琴、二胡;有笛子、嗩吶、銅號,還有其它不同的樂器,馬塞洛等人甚至聽到了管風琴和維奧爾琴聲。
嗚嗚的悲愴如哽咽的笛聲傳來,如訴如泣。
“這是什麼樂器聲?”
索芙尼亞眼睛一亮,好奇地問道。
舒友良連問了幾位路過的學生,這才打聽出。
“這是巽洲印加人傳過來的排簫,跟我們前周時期的骨排蕭一樣,吹的是他們自己的曲子。背井離鄉上千裡,骨子裡還是思念故里。”
索菲尼亞興奮地說道:“這裡藝術氣息濃郁,世界各地的藝術在這裡融匯,沒有宗教的禁錮和偏見,真是太難得了。
這是什麼學院?”
“這裡是隆慶師範大學藝術學院的音樂、美術專業。”
索芙尼亞繼續興奮地問道:“舒爺,這裡也教那些戲曲嗎?就是我們聽過的那些崑曲、徽劇、秦劇、海鹽戲、餘姚戲。”
舒友良擺了擺手,“雖然我們一直在進步,但是那可能進步的這麼快。沒有,大學裡沒有教戲曲的學院。”
“為什麼?這些跟我們歌劇一樣的戲曲,也是高雅藝術啊。”
“你不瞭解我們的歷史。戲曲歷史悠久,漢唐就有了,但它的地位很特殊,唱戲曲的伶人身份也很特殊,沒那麼快登堂入室。”
“太遺憾了。”
“有什麼遺憾的?
各戲曲此前都是各戲班,師徒私授相傳。後來在文化建設委員會的力主下,各地建立起戲曲學校,如蘇州的崑曲學校,南京的徽劇學校,西安的秦劇學校,上海的海鹽戲學校,杭州的餘姚戲學校。
收編那些戲班裡的老師,分角收弟子教授。等著吧,總有一天,它們會登堂入室的。”
眾人繼續在校園裡遊覽,舒友良猛地看到一位熟人,臉色驟然變得興奮,如同脫韁的野狗,猛地撲了上去。
馬塞洛等人很是好奇,此人是誰啊,居然讓手眼通天,什麼都看淡的舒爺如此激動。臉上的神情裡,居然是滿滿的虔誠!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