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跟我裝?快說吧,那女孩到底是誰?跟你什麼關係?”
剛才在人前,沈馨還要故作矜持一些。可是現在只有她與梁飛,她所能做的,似乎便只有擺出一副女朋友的姿態,捏著梁飛的耳朵逼問道。
“哎喲,別拉耳朵!沈大警官,我的小祖宗,耳朵都被你給擰下來了,千萬別再擰了。”
梁飛裝模作樣地大聲求饒著,等到沈馨哼了一聲,放開他的耳朵之後,這貨這才沉聲故作嚴肅地說道:“小馨,我真的沒有騙你,小茹她……她真的只是我的朋友……是我從小玩到大的發小。”
現在,梁飛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釋方潔茹。如果說是以前,他還可以坦誠地告訴沈馨,說方潔茹是自己的發小。而眼下,自己剛剛與她發生了那樣不可描述之事,自己與方潔茹之間的關係,更是描述不清了。
“發小?哼,我看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才對吧?”
沈馨可不會輕易相信梁飛的話,猶在那裡不服氣地鼓著嘴說道:“你要是對人家沒有意思,今天會發這麼大的怒火?”
梁飛被她在這個問題上纏得頭痛,但又不敢再與她深究下去,只得裝模作樣地苦嘆一口氣道:“你也看到了,那金葉這樣欺負她,不要說小茹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就算是素不相識的人,我今天也會出手。”
聽他這麼一說,沈馨的注意力便成功地被他給轉移了過去。雖然說她頗為懷疑方潔茹與梁飛之間的關係,可對於方潔茹今天的遭遇,她也是深表同情的。
畢竟,一個芳齡女子被人***這種禍事,無論是放在哪位女子身上都不好受。
沉默了一會,沈馨終於輕嘆了口氣,蹙容憂聲說道:“話雖不假,可你今天把那幾個人可是打得不輕。特別是那個金家少爺,肋骨打斷了好幾根,如果下手再重點,說不定就會刺穿心肺而死!”
“打死了正好,這種人渣活在世上就是多餘!”
梁飛一聽,立即憤怒地一揚拳頭。今天幸虧他來得及時,要是晚來幾步,讓金葉得逞,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你還說!”
梁飛的話雖然說得慷慨激昂,但沈馨卻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要是真打死人,自己也就沒法活了!”
“怎麼沒法活?這種人渣,難道法律還要保護他嗎?死了活該!”梁飛不服氣地喝道。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算金葉有罪,也應該有法律去制裁他。你這樣做,是越權,你也是在犯罪!”
看到梁飛那副狡辯的神情,沈馨很是無語。
沉默了一會,沈馨旋即又沉聲說道:“梁飛,你這次太沖動了,那孩子的傷就算是治好,後半生怕是要不能像正常人那樣活動自如。他是省城金家的人,金家在全省都極有地位,遠的不說,就在濱陽,政法委書記季剛就是他的舅舅,我擔心……”
後邊的話,沈馨雖然並沒有明說出來,但梁飛似乎也已經聽明白了其話中的意思。不禁皺眉問道:“小馨,你的意思……難道……季剛會擅用職權,向公安局施加壓力?”
“唉,何止是施加壓力這麼簡單啊!”
沈馨聞言,卻是發出一聲哀嘆,沉聲說道:“季剛身為政法委書記,我們公安局就是他的直接下屬。只要他發下重話,怕是連易局長那裡,都不敢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