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飛急急地付了餐費,不等老闆找零,就急急地跳上車,司機一踩油門,小轎車飛速地向濱陽市醫院開了過去……
開車的司機顯然是個經驗老道的老司機,縱然是一路油門踩到底,但方向盤依舊是把得穩穩的,而且一路都是抄近道,一個紅燈也沒闖上。
嘎!
幾分鐘後,小轎車穩穩地停在市醫院的門口,範清玄與梁飛等人剛從車上下來,便見市醫院的王院長同著幾個醫生,以及一位面帶悲色地中年婦女迎上前來。
“清玄,小新他……”
那中年婦女正是範清玄的妻子柳英華,看到範清玄趕到,她便更加不能控制心中的悲傷,伏在範清玄背上痛哭起來。
“沒事的,英華,現在醫學這樣發達,一定不會有事的!”
範清玄的神色雖然也是極為慌張,但還是竭力忍著心頭的擔心,安慰著妻子,同時更是轉過頭,急切地抓住王院長的手問道:“院長,我孩子他……怎麼樣了?”
“市長,你不要著急,令公子才送過來,情況還不太明朗,我們正在組織專家進行搶救!”
看到範清玄夫妻倆這樣焦急地樣子,王院長比他們還要著急。
他們醫院剛剛接進一位車禍垂危重傷員,正是範市長的兒子範新。一看是市長的公子,王院長不敢怠慢,趕緊組織全院的精英專家,對範新進行緊急搶救。
範清玄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兒子身受重傷,生死未卜,他心中雖然也非常著急,卻並不似其到妻子一樣亂了方寸。反而寬言安慰著到妻子,讓她的情緒安定下來。
範妻柳英華是個高階知識分子,懂事明理,丈夫的話讓她找到了依靠,在範清玄的勸慰下,先前驚亂的情緒也稍有舒緩下來。
眾人都焦急地在手術室門前等候,卻見手術室的房門開啟,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走了出來。
“李醫生,怎麼樣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焦急地向這位醫生看了過去,這其間,王院長似乎比範清玄夫妻倆更為著急。李醫生剛一露頭,他便搶前一步問道。
要知道,傷者可是市長的兒子,如果醫院能夠成功救治的話,這必然是討好範市長的好機會。但如果範新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就算不是醫院的責任,王院長心中也是難安的。
“院長……”
李醫生滿面憂色,看了王院長和範清玄一眼,沉聲說道:“傷者雙腿長骨粉碎性骨折,神經血管全部壞死,內臟移位,情況十分危急,我和會診專家的一致意見是……截肢……”
“不,不能截肢!”
李醫生的話音雖然不高,卻是無異於一聲焦雷,直劈得範清玄夫妻倆渾身一震。當即,柳英華便滿面悲色地站出來,大聲疾呼道:“不能截肢,小新他今年才二十歲,他還年輕,要是這樣殘廢了,他以後怎麼辦……”
“可是……”
聽到柳英華的聲音,李醫生神情立時變得苦悶起來。
他是濱陽市醫院最有名的骨科醫生,更何況,市長公子一進醫院,本院所有的名醫都集中在一起會診,而截肢的決定,還是全體醫生共同的決定。如果不截肢,範新的生命,將會受到嚴重的威脅。
如果是別人,李醫生一定會將這一配套說詞對傷者家屬說明,可現在,眼前的是市長夫人,李醫生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向她解釋,她才肯聽。
無奈之下,李醫生只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王院長,希望王院長能跟市長夫妻倆好好溝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