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雷這樣說,中年婦女便高興地說道:“好的,好的,既然這樣,那水大爺,你們聊,我得先回去了,我還得回家做飯去,你看,你能自己一個人能應付嗎?」
水大爺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中年婦女,這才放心地離開。
二人來到後面宿舍大廳。
約莫坐了將近一一刻鐘,也不見這個水大爺說話。
“水大爺,你這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水大爺拿出一包煙,遞了一支給陳雷,陳雷搖頭不接,表示自己不抽,他便自己給自己點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而後,又重重地吐出。
嘆息聲傳來:“唉,我兒子有一怪癖,整日喜以乞討為生,家裡偌大的事業丟之不顧,老夫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不是應該先看心理醫生嗎?我是中醫……但陳雷可不敢說出來,怕打擊到老人家。
“水大爺的意思是…”
“我就是想來問問,你們這能不能看看的,去大醫院看,別人讓我們掛心理科,有些甚至還讓我們掛精神科,這…實在下不了臉。”水大爺露出一副實在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陳雷看著水大爺如此心急,別決定為之一試。
“水大爺,是這樣,小子幫你看看,現下,還不能幫你斷言,你且帶我去。”
“誒,誒”這大概是水大爺自進醫館到現在唯一一次喜泣表於色的了。
陳雷也不遲疑,跟小五小六交待一聲,便出發了。
當黑色轎車駛進郊區,只見周圍層樓疊榭,但四周未見一人,陳雷便隨口問道:“這裡都沒有住人嗎。”
水大爺尷尬地說道:“這些個房子,裡面都是我兒子這些年乞討來的物件。”
這麼多的房子,好好的房子不住人,放得都是垃圾嗎……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能理解。
見陳雷沒說話,水大爺自顧自地說道:“這些年,我嘗試著把他的東西丟了,他總有辦法把它們都找回來,時間久了,便也放任了。”
“唉,可現在,他都三十了,別人家兒子這麼大,都抱上了孫子了。”
說話間,便來到了一個周圍是山水環繞的別墅旁,只見傭人們一看到車子駛進別墅,便都跑了出來,又排成兩排,每個人呈九十度彎腰。
等水大爺和陳雷下車,便聽到一聲震耳欲聾地聲音:“老爺好,先生好。”
也不見水大爺理人,神情冷漠地往前走去,搞得陳雷一陣尷尬,也不知該做出怎樣的反應,乾脆跟上水大爺,往裡走去。
“去,把少爺叫出來。”
不遠處,一個身材纖細個子高挑的…男人從房間走了出來。
只見他衣衫上還留有泥巴,頭髮上還留有稻草,可是他的表情卻極其的冷漠。
明明如此髒亂,卻又透露出高貴的氣質,竟也如此的和諧。
長得人模人樣,也不像是個終日行乞的人。
“找我什麼事。”水大爺的兒子勾了勾嘴角,淡淡地問道。
水大爺一看身邊的傭人,輕咳了一聲:“都下去。”
“是,老爺。”
大廳便只剩下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