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昌華假裝分析了一番,這才又說道:“不管怎麼樣,誰問你就說不清楚。”
“這我知道!”
老盧嘖嘖嘴。
“就怕因為這個得罪人啊,要真是那樣,咱這生意……”
盧媽媽有點緊張。
自從開業以來,店裡的生意越來越好。
營業額也從當初的五六百,增加到了八百塊。
這對老盧夫妻來說就跟做夢似的。
老兩口經常滴咕,也不知道這個夢啥時候就醒了。
這兩天有人來買魚,兩人就覺得有事要發生。
“沒事,我每天都來,有啥事等我來處理。”
這就是八十年代個體戶的悲哀。
一有點啥風吹草動的,就心裡發慌。
生怕自己犯錯誤。
“這幾天有沒有二流子啥的來搗亂?”
“那倒沒有。”
老盧說起這個還是感到很幸運。
有第一百貨做靠山,還是管用的。
再說了,好幾個服務員都是職工子弟,誰敢來這兒找不自在啊?!
三人又嘮了一會兒,盧昌華就帶著熊寶它們上了車。
老盧兩口子把他送到了大門口,這才回去。
盧昌華開著車上了交通路。
這會兒的交通路路燈沒有幾盞,黑暗像是被狗啃了一般。
大街上的行人也很少。
整座城市都陷入了寧靜。
盧昌華的吉普車在大街上飛馳。
轟鳴聲劃破了寂靜。
兩道燈光像是刺穿黑暗的利劍,一往無前。
剛到八道街的轉盤,他就感覺到後面有一輛車。
但沒在意。
城市裡有車很正常。
可是轉上去長水農場的砂石公路,那輛車依然緊隨其後,他的心就是一緊。
這是在跟蹤我?
我這車可是掛著市局的車牌,他也敢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