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飯店,老盧感慨道:“嘖,一般。”就不再說這個話題了。
盧昌華也知道,他們剛才吃的這家就是個小館子,看著門臉還行,實際後廚師傅就是個做大鍋菜的主,不是正經廚師。
爺倆往回走,路過旅社也沒進去,而是去了貨場。
門衛室裡,老邢頭的兒子已經等著了。
三十出頭的邢家兒子,四方臉,看著很憨厚,就是鼻子有點大。
老邢頭見盧家父子來了,趕緊介紹。
“老盧,這是我兒子,邢文斌。”
邢文斌握著老盧的手,咧嘴直笑。
“盧老闆,感謝您能給我們這個機會!”
“哎呀,我哪是什麼老闆啊!你可別這麼說!”
老盧被邢文斌叫的心裡發毛。
這會兒東北還不興叫人老闆呢,也不知道這個邢文斌是從哪兒學的。
“邢隊長,我跟你說說我們的想法?”
盧昌華笑呵呵的說道。
“好,好。”
邢文斌趕緊掏煙,先遞給老盧,老盧也不客氣。
給盧昌華的時候,他擺擺手,“我不會。”
而後又遞給了自家父親一支。
老邢頭搖搖頭,摸出了自己的煙。
待他給老盧點上火,盧昌華這才開始介紹起情況來。
還帶著他一一實地檢視了。
盧昌華把自己的想法仔細的說了一遍。
這個邢文斌不僅聽的仔細,一個勁兒的點頭,還拿出了紙筆記錄下來,態度非常認真。
盧昌華一見就知道,他是個做實事的人。
邢文斌不僅記錄,還畫了草圖。
“盧老闆,我按照您的想法,回去把圖紙畫出來,再做個預算,恐怕得等幾天。”
“行,你弄好就去對面的紅旗旅社106房,我們住在那兒。”
此時天色全黑。
西北風嗖嗖的刮,在街上都站不住腳。
好在旅社離得不遠,爺倆踉蹌的跑回了旅社。
一進去,嘴裡噴著的白氣瞬間澹了不少。
爺倆回到房間,旅社的土鍋爐已經供暖了。
房間裡說話不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