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已經剷起了一盤土豆絲,遞給了盧昌中。
轉手又把一臉盆的饅頭遞給盧昌華。
“媽,你快來吧。”
“你們先吃,我還要熱下豬食。”
“吃完再熱唄!”
“一把火的事。”
熊寶跟出跟進的,猶如纏腳的絆馬索般,在家人的腳邊來回的纏繞。
老媽還是堅持先熱豬食。
盧家爺仨坐在飯桌前,沒有動筷。
桌子上的土豆絲飄著熱氣,一股鮮香勾的人流口水。
熱騰騰的大白饅頭散發著麥香。
“嘶嘶。”
盧昌華使勁兒抽了兩下鼻子。
“爸,這饅頭怎麼有股黴味啊?!”
盧再高剛要說話,盧媽媽一推門走了進來。
“能沒有黴味嗎?今年小麥都泡水裡了,麵粉廠只能用這種麥子做白麵,有點味將就吃吧。”
老媽一邊說一邊走到桌邊,坐在了老爸的身旁。
“吃飯。”
老爸沒說什麼,拿起饅頭吃了起來。
“大哥,你們機關也吃這樣的饅頭?!”
盧昌華挑起話題。
盧昌中看了一眼在對面吃飯的爸媽,這才小聲說道:“一樣,這段時間吃的饅頭都有股味。”
“吃飯別說話。”
盧再高皺了下眉頭,有點不高興。
大哥立馬閉嘴,埋頭吃了起來。
盧昌華只得不再說話。
在盧家就是這樣的規矩,吃飯不許說話,要安靜的吃,有什麼事,吃完了再說。
所謂“食不言寢不語”。
此時熊寶乖得讓人心疼,它默默的趴在桌下,就那麼看著,也不知它在盯著誰,在看什麼,可能在它小小的心靈裡,一直在等待主人的憐愛或者希望主人能夠想起它來。
飯後,盧媽媽去忙著餵豬,盧再高則去了食堂。
盧昌華這才得空和大哥聊了起來。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沒有,你別瞎打聽。”
盧昌中這次回來,的確有事。
廣播站隸屬於農場黨委宣傳部。
盧昌中在廣播站實習了一年多了,一直沒有轉正。
他自己也不敢去詢問情況,只能瞎琢磨。
前段時間,廣播站突然招進來一王姓小夥。
長得尖嘴猴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