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掄起大錘就邦邦邦的砸。
你想啊,這小子讀書讀了十幾年,連下地鏟地拔草的活都沒幹過,現在讓他掄大錘!
兩錘下去,震的手臂發麻,手指頭都木了。
汗珠子就從棉帽子裡流出來了。
十幾錘下去,他就掄不動了。
拄著大錘直喘粗氣。
過了個把鐘頭,林師傅叼著菸捲來了。
“咋的?還沒拆下來呢?快點幹哪!”
林師傅有點不高興了。
“你是不會拆還是拆不動啊?”
“我,大錘太重了。”
洪秀峰紅著臉說。
“哦,幹不動啊?幹不動你來幹什麼活?不好好讀書以為幹活那麼容易呢?接著幹!”
】
洪秀峰哪受過這種氣啊!
你想啊,他爹是領導,他就是一個公子哥,一直讀書來著,現在掄大錘,他下了多大的決心啊!
可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他掄的兩手起泡,只開啟了一邊的鏈軌。
在拆負重輪的時候,輪子還掉下來了,差點砸到他的腳。
洪秀峰咬著牙堅持著,他是個男人,不能說話不算數,堅持,一定要堅持。
在水庫的值班室裡。
林師傅叼著菸捲,吐著菸圈說道:“大洪啊,你不心疼啊!”
“不心疼!”
大洪狠狠的把手裡的菸頭掐滅,說的咬牙切齒。
“還是老闆說的對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是得讓他吃吃苦。老林啊,你就想著法的讓他受累吃苦就對了。我還不信了,讀書再苦還能比擺弄拖拉機苦?!”
那個正在冰天雪地裡掄大錘的傻小子哪裡知道,他老爹正字安排人給他罪受呢。
由於洪秀峰在三分場沒有住的地方,他被臨時安排在了水庫值班室裡屋,作為他的宿舍。
至於一日三餐,他就跟著水庫的員工一起湊合。
有啥吃啥,你還不能挑。
按理說,水庫的伙食是不錯的。
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以前的大魚大肉不見了,變成了白菜土豆,再有就是豆腐。
把水庫的這幫員工吃的,連天的罵炊事員。
“你把伙食費都貪汙了吧?就給我們吃這個?!”
炊事員也是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