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昌華站在頂樓的辦公室裡，望著遠處蜿蜒而來的砂石路，嘴裡冒著白氣。
周圍的樹葉已經飄零，滿地都是枯黃的落葉。
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把正在出神的盧昌華嚇了一跳。
他拿起電話，裡面傳出媳婦兒聲音。
“馬上要上凍，抽水機要運過來嗎？”
“這兩天你有空嗎？有空就送過來吧，馬上就要用了。”
“明天吧，明天送來。”
這是他和王瑤商量好的方法。
為了提早能夠營業，他們決定，從湖裡抽水到山頂。
把水澆在地面上。
形成一個冰層。
只要一落雪，哪怕只有四五公分的厚度，滑雪場都能開始營業。
盧昌華覺得指尖有些冷，他低頭看了看，手指頭都紅了。
“是該燒鍋爐了。”
現在是十月份，不論是農場還是北寧市裡，都還沒有送暖氣。
不到十一月份，送什麼暖氣？
可是這炮臺山不送暖氣真有點受不了了。
主要是風大。
昨晚，盧昌華就在被窩裡熬了一夜。
怎麼睡被窩都不暖和。
他拿起電話，打給了辦公室。
“辦公室，我是盧昌華，通知鍋爐房，點火送氣吧，太冷了。”
一聲令下，酒店旁的鍋爐房裡，幾個司爐工就開始忙活了。
直到晚上六點多，總算是把鍋爐燒熱了。
鍋爐送氣，必須要達到指定的壓力和溫度才能送氣。
否則不僅浪費燃料還有可能把送氣管道凍壞了。
盧昌華正在餐廳吃飯。
就聽到嘎巴嘎巴的一陣空響。
功夫不大，他就感覺到臉上熱乎乎的。
“送氣了？”
他抬頭四顧，見用餐的員工一個個臉露笑容，也不再搓手頓腳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
伸手一摸暖氣片，熱的燙手。
嘴裡也不再冒白氣了。
他愜意的窩進沙發裡，開啟了電視機。
第二天中午剛過，王瑤帶著人來了。
從車上卸下來一臺抽水機，還有很多節水管。
“走，上去看看。”
眾人抬著機器裝進了纜車。
大家也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