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樣?
賠錢!
他抓著自己的頭髮,使勁兒的揪著。
柳長順也心裡直突突。
可他抬頭一看,兒子的腦袋上直冒青煙。
他“哎呀”一聲。
伸手在鐵柱的腦袋上胡嚕。
“哎呀,爹,你別打啊!”
鐵柱以為他爹要揍他,嚇得他趕緊起身要跑。
“你哥臭小子,著了!”
“啊?”
鐵柱還沒明白咋回事,柳長順指著兒子的腦袋說道:“煙,頭髮著了!”
這會兒,柳鐵柱也聞到了焦臭味,頭皮發燙。
他扔了手裡的電話,兩手一個勁兒的胡嚕。
都說人老奸馬老滑。
柳長順直奔洗臉架,把早上沒捨得倒的洗臉水澆在兒子頭上。
譁,滋啦。
這點水一點沒糟盡,全落在他腦袋上了。
柳鐵柱像個落湯雞似的站在鏡子面前。
那個慘樣就別提了。
大半個腦袋的頭髮都打著卷。
焦臭的黑灰掛在臉上脖子上。
衣服褲子滴滴答答的滴著水珠。
再加上他受到驚嚇,臉色慘白。
要多衰有多衰。
柳長順見狀也是呆呆的。
爺倆一想到現在的處境,不由悲從中來。
鐵柱子也不再硬氣了。
他抽抽泣泣的,眼淚從臉上滑落。
流出一道道的黑痕。
老柳頭也眼圈泛紅。
他坐回床上,顫抖著手摳出菸絲來,使勁兒的塞進煙鍋裡。
剛要點菸,也不知道火柴去了哪兒。
他把菸袋鍋子一扔,嘆了口氣。
他想了一下,下決心了。
“走,跟我走!”
“啊?這就回家了?這個月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