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珠拾搗了碗快,拿出了寒假作業做了起來。
在她的心目中,那個破舊而溫馨的家沒了。
那個疼愛自己的媽媽沒了。
現在這座小樓顯得好空曠,好淒涼。
洪秀珠變得沉默了,她不想說話,也不想跟別人接觸。
她好害怕再受到傷害。
翁寶寶在家裡住了一晚,早上起來,她就拾搗了一番,去了路口,她要去北寧,她要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看見沒?翁寶寶就回來一晚,今天一早又走了!”
“真的?這個女人真不是過日子的人啊!”
“嗨,現在還說什麼過日子不過日子,有吃有喝有錢花就行唄!”
“難怪二洪也走了嘛,看樣子,兩人這是真掰了。”
“那還不掰?!”
“呸,騷狐狸!”
他們嘴上這麼說著,心裡是怎麼想的,就很難說了。
分場的這出大戲也傳進了盧家這些老頭老太太的耳朵裡。
議論也是難免的。
“嘖嘖,你說,二洪這麼老實個人,媳婦怎麼兒這樣啊!”
盧媽媽說道。
她是站在二洪這邊的。
自從兒子承包了水庫,洪家兩兄弟就來幹活了。
可以說是一直跟著兒子的。
二洪的為人,老太太是知道的。
這麼老實個人,竟然遇到了這樣的娘們,真是不幸啊!
“我早就看二洪媳婦兒不順眼了。”
老胡太太接著話茬兒說道。
“當初我在水庫做飯的時候,就看她跟那些男人眉來眼去的。不過那時候也沒鬧出這麼大的事。現在你看看,真是不像話!”
“咳咳,咱們還是打牌吧,別人家的事,咱就別摻乎了。”
老盧不想在親家面前談論這些。
老胡頭撅著鬍子說道:
“對,對,接著打牌,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