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同江待了一個多月,終於要返回北寧了。
火車上的車門結著黑乎乎的冰塊。
車廂上掛著白霜。
旅客在車廂裡聊著天南地北的新聞,幾個互不相識的人湊在一起打著撲克。
盧昌華也坐在這樣的綠皮車裡。
火車咣噹咣噹的搖晃著。
車廂地面上都是瓜子果皮。
有人還抽起了老旱菸,蛤蟆頭嗆人的味道在車廂裡瀰漫。
就在這嘈雜的環境下。
時不時還傳來些爭吵聲。
“你瞅啥?”
“瞅你咋的?!”
好了,接下來就是全武行了。
叮咣五二的一陣打抖,最後被人拉開,各自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這波算過去了,下波隨時都能開始。
盧昌華本想訂臥鋪的,可是訂晚了沒了車票,他們只能補票了。
他和保鏢們去了臥鋪車廂。
這裡人少了許多。
也乾淨衛生些。
在臥鋪上躺了一陣,他迷迷湖湖的睡了過去。
如果一個人出門,他是不敢睡的。
可現在他沒這個顧慮,有四個保鏢,他怕啥?
待到了哈站,保鏢這才跟他說,在路上,有幾夥人試圖靠近他,被他們攔住了。
幾人趕緊下車,登上了去北寧的火車。
這趟車的終點站是齊市,經停北寧。
很多人都是到齊市的。
盧昌華只能坐硬座了。
在車上,他給王瑤去了電話。
王瑤問清了車次和到站時間,約好在車站碰頭。
下午四點多鐘,火車終於到了北寧。
剛一下車,就見遠處王瑤帶著汪雪李梅正對著他搖手。
他趕緊走了過去。
“媳婦兒,辛苦了。”
“辛苦啥,走吧,這一路挺累吧?”
“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