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剛抬起頭,劉表解釋道:“這詔書原本打算蓋印再由錶帶出洛陽,誰知董卓衝入皇宮說汜水關失守,強行擄走了陛下。表乃趁著慌亂之際逃出宮廷,哪曾想剛到荊州,又落入在歹人之手。”
“如若不是這詔書貼身藏匿,怕是已經無法保留至今了。”
“景升意欲何為?”
劉表嘆息一聲:“本想入宜城,請子柔助我,現下,已經全無主意。”
蒯良說道:“景升,眼下的荊州已經不在如同往昔,烏程侯一家勢大,一人獨佔五郡,唯南郡與江夏不在其手。江夏,在那黃祖手中,若是景升能勸服黃祖為陛下出力,你我遙相呼應先奪回襄陽,或許還能與烏程侯一戰。”
“子柔願意助我?”
“不然何必救你啊!”
劉表思慮片刻道:“那子柔為何出現在長沙太守府?”
“應烏程侯邀約,來長沙赴宴。”
劉表握住了蒯良的手腕說道:“子柔,恐怕這是一場鴻門宴。”
蒯良怡然不懼,一副忠貞傲骨:“景升莫驚,孫堅邀我們兄弟入長沙,就是為了勸說我們獻城投降。私下裡,我們兄弟已經商量好了,假意投誠,等待時機,如今見到了景升,使君手中又有皇命,當然要以陛下馬首是瞻。”
“景升,請速速趁夜離開,去往那江夏勸說黃祖,只要他肯出兵,你我便前後夾擊襄陽,拿下整個南陽郡。”
劉表拱手道:“子柔今日之情,表,誓當厚報!”
“景升兄,快些吧,一會兒被那孫堅發現,就來不及了。”
“好,大恩不言謝。”
劉表看了一眼四周,打小院出去後,順著旁邊牆壁縱身一躍,單手勾住牆頭,整個人就翻了出去,身手十分利落。
那時,蒯良蒯越相視一笑,蒯良用腳踢了踢地上躺著計程車兵說了句:“去請烏程侯吧。”
士兵就地爬起,快步跑了出去。
當院內四下無人,蒯越說了一句:“這劉表也是可憐,自己都讓人賣了,還不知道呢。”
蒯良接話道:“一個劉表,換來酒水、細鹽的分銷生意,這筆賬,怎麼算都划算。”
“兄長,只是劉表手裡拿著的詔書……究竟是真是假?”
蒯良連忙將手擋在了自己蒯越嘴邊,說了句:“噤聲!”
“我來問你,劉表手裡拿詔書了麼?”
蒯越立即搖頭:“不曾!”
蒯良:“把這話,記死了!”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詔書的,承認了那就是欺君大罪,更何況如今早就各為其主,就算是陛下來了,還能給出比孫家更好的條件麼?那可是堂堂南郡太守啊、能守家待業的南郡太守!
“子柔、異度!”
孫堅揮舞著袍袖步入院內,滿臉興奮的問道:“成事兒了?”
蒯良蒯越同時點頭:“恭喜烏程侯,劉表已經上當了,接下來,只等他們出兵,進攻襄陽。”
“不急。”
孫堅說道:“異度,速速回轉南郡,我派祖茂率軍跟隨,先將南郡拿下,咱們謀劃,也該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