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而已，技不如人，我認栽了，”萬長義咬著牙，扶著大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冷冷的瞥了林秉毅一眼，“哼！這位警官，你不是想把我們帶走吧？”
“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哪兒那麼多廢話！”林秉毅面色一沉，“你們是什麼人？”
萬長義的口氣讓他很不舒服，但身為警察，這麼多人被放地上躺著，周圍又有那多人看著，他還是要問個清楚。
萬長義哼了一聲，腦袋轉到一邊。
林楠和林秉毅的話他都聽到了，他還以為林秉毅帶這麼多人是過來抓他們的，乾脆就不理了。
不就是抓人嗎？
裝什麼大尾巴狼！
“哎，我說你個老頭，人家都說了只是切磋，你還問個什麼勁兒？”田如葉大大咧咧的插了句嘴，走到萬長義身邊，拍一下他的肩膀，又轉頭衝林秉毅說著，“我們習武之人相互切磋是常事兒，關你們這些警察什麼事兒？真是狗拿耗子。”
老頭？
這女孩怎麼說話的！問題是……我有那麼老嗎？
林秉毅抽了抽嘴角。
萬長義則是退後了兩步，與田如葉拉來了一點距離——他的腿還疼著呢，被田如葉這麼一拍，他一個哆嗦……
“切磋？”林秉毅面無表情的看了看田如葉和萬長義，又問著吳景峰，“吳館長，你們真是切磋？”
他看出來了，這個高大健壯的女孩兒說話不怎麼靠譜，萬長義又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他乾脆就直接問吳景峰。
“真是切磋，”吳景峰笑著解釋道：“巔峰武館今天開業，聚義武館的萬館長就帶著他的徒弟們過來捧場，順手切磋了一下。”
他是個老實人，不想把事兒鬧大。
“那也不能再大街上切磋！”林秉毅臉色又是一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人群毆械鬥。這麼多人看著，影響多不好？”
“是，是，我們下回注意。”吳景峰陪著笑臉。
這下，萬長義和聚義武館的人全都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怎麼回事？
你們把特警都叫來了，又說是切磋——你們到底搞什麼鬼？
“爸，你到底是來捧場的，還是來辦案的，幹嘛那麼嚴肅啊？”林楠噘著小嘴，衝林秉毅撒著嬌。
“你個鬼丫頭，爸當然是來捧場的了，”林秉毅笑道：“但爸還是警察，碰到這事兒總不能不管不問吧？”
林秉毅又衝吳景峰說道：“吳館長，開張大吉，恭喜啊，我這個老頭子不請自來，你不會介意吧？”
“林局長您這叫什麼話？我想您都請不到呢。”吳景峰笑著一伸手，“林局長快裡面請。”
“不急不急。”林秉毅擺擺手，轉頭看了馮偉利一眼。
馮偉利抬起手往前揮了一下，在人群后方列隊完畢的那三十多個特警立刻跑步上前，在武館門前排成四列縱隊，一個帶隊的特警高聲喊著口號。
“一二一……立定，向右轉，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
緊接著，他又跑步來到馮偉利身前，啪的一個立正敬禮，“報告教官，學院方佇列隊完畢，請您指示。”
嗡……
圍觀人群一陣一輪紛紛。
學院方隊？特警學員學院怎麼跑武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