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遭遇這麼大的變故,酒會都會提前結束,而酒會之所以會繼續下去,一則是因為丁蓉剛到,二則是因為阿巴爾興致正高。這兩個酒會上最尊貴的客人都沒有離開的意思,眾人也只好留下相陪。
阿巴爾的興致能不高嗎?
他不止親眼目睹了傳說中的東方不敗如何出手,而且事後還幫了一把,這足夠他在中東貴族圈子裡吹噓好幾年!
心情大好的阿巴爾端著酒杯,就跟花蝴蝶似的在人群中穿梭著,不大一會兒,身邊就聚了一群鶯鶯燕燕。
看那些女人一個個春心萌動風騷至極的樣子,阿巴爾今晚想玩個幾飛都沒問題。
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酒會剛剛重新開始沒多久,歐楚建和唐逸就離開了。
惶惶如喪家之犬,連兩個同來的馬子都沒顧得帶上。
今晚,這兩個傢伙的面子算是丟大發了,雖然在狂龍幫和呂昕到來之後,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可誰不知道這些人就是他們兩個叫來的?
結果,狂龍幫的人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呂昕和那些警察牛b著進來,傻b般的被帶走,丟的可全都是他們兩個的臉!
可剛一走出酒會大廳,他們兩個就愣住了——蘇馳端著一杯紅酒,斜靠在牆上,正滿臉戲謔的看著他們。
“酒會還沒結束呢,二位這麼急著離開,是不是有些失禮啊?”
“你還想幹什麼?”歐楚建本能的後退一步,一臉警惕的看著蘇馳。
他雖是海都四少之一,更多的卻是靠著他老子的地位,他本人則是草包一個。欺負人他在行,被人欺負了,就完全沒了主意。
“我們有事先走一步,蘇少不會強行留客吧?”唐逸比歐楚建鎮定多了。兩個人在一起,歐楚建充其量只是個衝鋒陷陣的打手,唐逸卻是躲在背後的狗頭軍師。
“強行留客?你們也配?我只是想給二位一個忠告而已,”蘇馳笑容一收,“有些人不是你們能招惹的,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撂下這句話,蘇馳便端著酒杯,溜溜達達的回到了酒會大廳。
“什麼玩意兒!我呸!”歐楚建啐了一口,“還真當自己是蘇家大少了!”
“歐少,走吧。”唐逸看了蘇馳的背影一眼,眼底閃過陰鷙之色。
等來到停車場,坐進車裡,歐楚建的楞勁兒又上來了,他一拳搗在車門上,“不行,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明天找人接著收拾這小子!”
“你還是省省吧。”唐逸發動起車子,“先搞清楚他在蘇家到底什麼地位,再收拾他不遲。”
“他能有什麼地位,不就是個棄子?”歐楚建脖子一梗。
“沒那麼簡單,”唐逸搖搖頭,“你想想,他要真的只是一個蘇家棄子,尹江為什麼會幫他?”
“尹江?他不是柳盈找來的嗎?”歐楚建怔了怔。
“丁蓉應該是柳盈找來的,尹江絕對不是!”唐逸一踩油門,開動了車子,“尹江是什麼人?咱們兩個在他面前都一點面子也沒有,更別說柳盈了,他肯定是衝著蘇馳來的!”
“不可能吧,蘇馳一個蘇家棄子有什麼值得尹江重視的?”
“所以我才要先調查清楚。”唐逸加大了油門,車子駛入了車流之中,“好了,先不要想太多,咱們趕緊去國安處,先把狂龍和我舅舅撈出來再說。”
……
回到酒會大廳,蘇馳又貓進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經歷剛才的事,更沒有人敢靠近他了,蘇馳也樂得清靜,時不時的瞥一眼陪著丁蓉的柳盈,偷看著冷若冰霜的許舒,愜意的欣賞著這兩朵風格迥異又各具芬芳的花王。